“呵呵,呵呵呵……” 两颗猩红的光像妖邪之眼,越来越近,速度也越来越快地贴上来。 尽管已经用尽全力向后奔逃,可是,那两道猩红的光却好像跗骨蛆,死死地缠绕在灵魂上,无论如何拜托,挣扎也无法拜托掉。 难道化神境的修为也不能拜托命运的纠葛? 心底发出悲哀绝望的疑问,还来不及把心里的疑问呐喊出口,两颗猩红妖冶的光已经彻底覆盖上来。 神识,肉身……一切顷刻被吞没,眼前只剩一片血腥的红。 最后的感受,是死亡的窒息。 “啊!” 炎颜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剧烈地呼吸。 她的目光停在对面墙壁上。 黄昏像个御罢残妆的美人,在粉白的墙壁上投下婀娜的身影,尤自不甘地凝望熙攘的街巷,好像盼郎归。 橘色的光被墙壁反射照进炎颜的眼里,渐渐抹去了那里面恐惧未消的余韵,那里面的光终于又宁静下来。 “嗒!” 一颗棋子落进局中。 炎颜感觉自己的心也随着这道清脆的声音落进胸腔里。 她扭转头,感激地看向玉眉先生。 玉眉先生不知什么时候才进来,刚才那颗棋子,他显然是用了神通帮她静心。 炎颜起身下床,走到茶几前盘腿坐下,来不及煮水,先灌了几大口冷茶。 “好久没做噩梦了。” 冷茶带着丝丝凉意一路冲进胃里,把梦中情绪惹的身燥气烦压下去不少,炎颜舒服地叹了口气。 玉眉先生好奇问:“还是你从前总做的那个梦?” 玉眉先生已经知道了炎颜的一切,包括她的来历,也知道她的噩梦。 炎颜想了想,皱起眉:“不清楚是不是时间间隔太久,现在我的梦里,已经没有威廉清晰的容貌了,只有那对红色的目光。” “但是我觉得,那对红色的目光好像颜色更浓郁了,不知道是梦境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 但是炎颜可以确定,她并没有忘记威廉的样貌。 怎么可能忘! “许是你最近太紧张了。”玉眉先生开解道。 提梁壶里的白汽顶着盖子一跳一跳地发出欢快的声音,炎颜煮了茶,给两人各分了一杯。 玉眉先生端起盏,先敬向炎颜,笑道:“恭喜你呀,竟然伤了帝君的金身,真是了不起。” 炎颜大笑起来:“先生莫笑话我了。那也叫伤?小拇指上针鼻儿大的一个孔,说出来还不够丢人的呢。” 玉眉先生却没笑:“那是东方青帝,就算蹭破一点皮,都是了不起的大事。” “我记得儿时跟随师父外出云游,遇上过一个极深的悬崖,一路往下能去,能从崖底的缝隙里看见火红的岩浆。” “那种地方热的一般没人去。只有几个火系灵根的大修士常年在那底下打坐。你道那个深入地心的崖是怎么来的?” 炎颜摇头。 玉眉先生:“古早之前,沧华(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