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早晨,带着北方的干燥。 白汐起得很早,天刚亮,就忙着打扫和张罗早饭。 王勾度过了危险期,从麻醉中醒了过来,被刘琛搬到院子,晒太阳。 刘琛继续练武,不避讳其他人。 砰!砰!砰! “琛子,开门!” 能这么喊刘琛的,只有林逸。 声音不小,白汐从厨房里探出身,眼神带着询问,不知道要不要开门。 “你忙你的吧,我去开门。” 打开门,迎面一双黑眼圈,重的吓人。 “嘿,偷人刚回来呐?眼圈这么重。” “你才偷人呢。”林逸把手里的狗不理甩给刘琛,一头钻进了院子。 刚好看到白汐端着稀饭上桌。 立马折回头,勾着刘琛的脖子,撇了眼白汐。 贱兮兮地小声问道:“这位小姑娘,从哪拐来了?都做饭伺候你了,厉害啊。” 刘琛一巴掌掸开林逸的胳膊,“去你的吧。这个是病人的同学,帮忙的。” 说着,朝白汐吆喝着:“先别忙活了,我兄弟带了包子,一起吃吧。” “嗯。” 加了副碗筷,四人围坐,大口吃着,说不出的香甜。 除了王勾,他伤的是右臂,只能生疏地用左手拿着勺,姿势颇为僵硬。 热乎乎的包子,香软甜糯的白粥。 院有四方人,丹桂飘香。 早饭后,白汐继续清扫,王勾还在晒着太阳。 刘琛带着林逸,进了房间。 泡了两杯茶,绿叶在水中舒展,旋转下坠。 “这么早来,有事?” 透明的水被茶色浸染,黄中带绿,透着暖意。 “嗯。我感觉家里出事了,你脑子活,帮我参谋参谋?” 林逸难得说的郑重,让刘琛意识到恐怕确实出了事。 “没事,你别慌,展开说说。”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昨晚,我爹深夜找我……” 林逸讲的很细,想尽可能地把每一句话都复述下来。 良久,林逸才停下叙述。 刘琛给林逸续了杯茶,安慰劝道:“事儿我都听明白了。别着急,容我给你分析分析。” 林逸喉咙说得发干,一口喝尽了茶。 “快说快说,是不是真出事了?” “确实出事了,不是现在。” “什么意思?” “你爹还能跟你聊家常,谈你以后的人生,显然暂时是没有事。但你爹让你离开津门的言辞又过于决绝,就差声泪俱下了,肯定是后面会发生什么大危难。这份危难至少是你爹没办法抗衡的,甚至想要安然度过去,只有现在就逃这一条路。” “再想到这事的突然,和你爹提到下午来的客人。可以断言,一定是今天下午他和客人的谈话,让他下定决心做了某种决定。” “可那明明就是个引子吧。毕竟他本来想让我参加,只是我又拒绝了。” “真不重要他还会说这句话?最高明的隐瞒,不是只字不提,而是让你下意识去忽略。如果说只是因为(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