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琛在路上攥了一把雪,洗掉手里提着包裹带来的脏。 又搓了搓手,直到双手暖烘烘的。 “走吧,没冻着吧。” 顺手拉过白汐的手,放在手心焐热。 人来人往,不少人都看到他们的亲昵,惹得白汐满脸通红。 “没有。哎呀,快走啦,好多人看着呢。” 试着把手从刘琛的手心脱出来,却又被刘琛攥住,拉着向车站外走。 于人潮中,逐渐消失成两个点。 两人走的甜蜜蜜,留下候车室的众人乱糟糟。 那两颗石子如狙击的子弹,出人意料。与三爷五爷一起的同门同道,缩着脑袋,怕接下来还有不知何处出现的石子。 片刻,围观的东瀛工作人员唤来远处的士兵,荷枪实弹,才让众人松了口气。 众人带着两具遗体和一颗头颅,出了满堂漏风的候车室。 刚走几步,眼前的一根承重柱上贴着的一张纸,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五个浓墨重彩的大字,如下山猛虎,攀咬着众人的眼球。 杀人者!北鬼! 是北鬼! 所有人在心中惊呼,倒吸一口凉气,发自北地的恶鬼,杀人无形,被他盯上的,从无生还。 近些年战争连绵,再加上刘琛不在北方活动,让年轻一辈有些忘了。 但看到那五个字的瞬间,所有人又回忆起那一段段暗杀的传说。 这五个字,落在宫二心中,另有一番感触。 维持着表面的情绪,免得让人看出了破绽,脑海中却想起当年刘琛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还望宫姑娘能记着我的话,如进步青年,存旧纳新。” 下意识地摸了摸短发,这些年她确实改变很多。但在候车室说最后一句话时,她又代入成为当年的那个长辫子傲气女人,想跟马三不死不休,哪怕拼了宫家的六十四手也无妨。 —难不成,他是为我来的? 宫二想到那个月光下为自己剪掉辫子的人影。 —那他为何不见我? “人生就是这样。所以,何必在乎我的姓名?” 这是当年询问他姓名时得到的答复。 —恐怕,他真的只是为了宫家的传承。 想到最后,宫二心中又有丝丝的失落。 “你杀人,不是从来不留痕迹吗?为什么这次,专门留下了名号?” 回到旅店,白汐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别看宫家弟子众多,真正核心的,只有马三和宫二。宫二想杀马三报仇,那些同门同道想劝宫二饶人,跟宫二根本就不是一条心。要是我悄悄杀了马三和那两个老不死的,当场是没事。但下一刻,他们就会怀疑是宫二设的局,追着宫二和老姜,向他们讨说法。” “你怕那两个老一辈起头?所以杀了他们?” 白汐将刘琛的大衣挂好,给他拿了双拖鞋换上。 “那倒不是,我只是讨厌那两个人,道貌岸然,脊梁骨弯的太狠,不配做武人。” 刘琛接(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