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从墨今日来到承安宫,除了要按照礼制向江泠请安之外,其实也是想请罪的。 沈时这次出的事情,他后知后觉,没能护下沈时,也没能为沈时做些什么,令他心中很是自责。 尽管之前江泠就已经和他说过,他肯让沈时入素贤宫并看顾着他已算做得很好了,无须因为他人坑害沈时而自责,但他心里仍不是滋味。 可眼下面见了江泠,他却无法开口了,虽然江泠不说,但是笑颜里暗藏的倦色,只要细心,仍能瞧见。 若他此刻开口,想必最后还是会反过来被江泠安慰一番,这只会让她更加疲惫,在节日里都不能让心情放松下来,说不准还会继续为他的自责而担忧。 江泠发现苏从墨难得有些走神,轻声询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朕说吗?” 江泠捕捉情绪的直觉还是很灵敏的。 但苏从墨很是平静地看向她,微笑着解释道:“妾身失礼了,并无其他事情,只是借着陛下的话,想了想是否还有需要准备的地方。” 江泠将信将疑地点了下头,她现在也无暇多想,但苏从墨这里一直平静,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苏从墨察觉到他在这里时,栎王会多少有点拘谨,于是便以事情为借口,起身行礼离开了。 江瑶见苏从墨离开,整个人立刻瘫软在桌上,拿起盘中的水果,放在桌上滚来滚去。 江泠没想到江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疑惑地拍了拍她的背问道:“这是怎么了?平日也没见你会这样啊?” 按照江瑶的性子,哪里会在别人面前露怯,江泠觉得十分可疑。 江瑶的脸上露出一丝窘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里的水果,过了片刻才撑起身子,很是无辜地看向江泠解释道:“是因为门派里的一位长老,他既温和又严格,遇到犯错的弟子,罚得可狠了,刚才云卿的穿着和言行像极了那位长老,我、我不自觉的就……怕了。” 她最后两个字说得很轻,可怜之中透着不肯承认自己惧怕的倔强。 江泠笑着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鼓励着说道:“你这么乖巧可爱,又机灵聪慧,肯定不会犯那种不该犯的错误的。” 江瑶又笑了,点点头道:“我倒确实没有被罚过,但只是听大家说说,就已经觉得可怕了。” 江泠笑了两声,“严师出高徒,想必他那样也是为了督促你们做好。” 江瑶想了想,笑容更明媚了,“皇姐说得没错,因为长老严格,所以大家无论是何性情,都一身正气,众弟子一团和气,可比宫里的人好太多了。” 江瑶凭着心里所想,脱口而出。 江泠和她身后的乔若琥、方婉却神色一顿。 江瑶急忙摆摆手,十分歉疚地道:“对不起,皇姐,是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江泠拍了拍江瑶因着急而(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