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大王。” 田子劲行大礼。 “铸造正是紧要关头,你不在铸坊,来这王宫作甚?” “回大王,臣是来领罪的。” 韩霓一听,喜上眉梢,这个时候过来领罪,除了铸造出了问题外,别无其他可能。 再瞥一眼秦王,果然如她预料的一般,皱起了眉头。 “领罪?领什么罪?” “臣在王大人初来铸坊时,多有怠慢之罪。更是因此延误了铸造弩机与弩箭的时机。” “你是在说,三日后铸坊交不出五百架弩机和五万支弩箭?” “倒也不是。”田子劲回道。 “那就是能交出?” “还不确定,不过大差不差。” 秦王表情纠结,和他现在的心思一样:“你今日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王大人请功!” “……” 秦王的脾气也不大好,要不是看在王陆这个名号上,田子劲这人已经被拖下去杖三五十。 “你就一次说个清楚,原原本本道来你为何来王宫,以及来王宫到底所谓何事。” “喏。” “事情要从七天前,铸坊接到大王的告令说起……” …… 田子劲事无巨细,将每一天发生的事情都全盘复述。 有些地方其实挺无所谓,但秦王又不好让他跳过,担心略过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足一刻钟。 田子劲说得口干舌燥,强咽了口空唾沫。 “大王,再就是今日来王宫为自己请罪,为王大人请功。” 说着,田子劲重新跪在地上,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 王座旁,韩霓也不捏肩了,都听到这样的坏消息了,哪还有那心思。 她总结一下田子劲啰里啰嗦的话——就是王陆的出现,让秦国铸坊有了全新的变革。如果说新国策是政策变法,那这所谓的“流水线”就是将来一切辎重铸造的变革。还是肉眼可见,明目了然的良性变革。 再说明白点,就是王陆又干了一件大事!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既然事情就发生在自己面前,一定得阻止。 “田子劲,按你说的,这次变革的功劳只在那懒汉一人,与王陆无关。” ——无关紧要的人领了功劳,总比王陆领好。 “说起这事,正是臣领罪的原因。” “当时臣大概是太针对王大人,导致王大人没法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所以才假借他人之口,把方法告诉臣。” “在理。”秦王道。 韩霓不死心,继续道:“怎会如此。如果真有什么想说的,为何不当日就说?非得等到之后?” “王陆难道不知道铸坊的事情关乎北境安危?” “你这说不过去。” 田子劲抬起头,看着韩霓——这个坏女人。 自己是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和王大人有怎样的渊源,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阻挠自己给王大人请功。 “这很好解释。” “一帮从牢里刚出来的人,第一天就向我提(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