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宗说话时,语气轻飘飘的就好似在与你说今日天气晴好,但听在别人的耳中却满是阴森寒意。 苏阮偏头,瞧也不瞧那人,径直就上了自个儿的青绸马车。 平梅随在苏阮身后,看着那锦衣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当即就被吓的跌了一个踉跄。站在陆朝宗身后的刑修炜眼疾手快的扶住平梅。 平梅直起身子,朝着刑修炜微微一福身,然后赶紧随着苏阮上了马车。 满身是血的男人跪爬着起身捂住女娃娃的脸,女娃娃一脸懵懂的抓着手里的绣帕,耳畔处满是那凄厉的吼叫声。 狐仙娘娘真好,是来救她爹爹的。 青绸马车渐渐驶远,陆朝宗转身瞧着那细碎的车坠子,勾唇轻笑,然后也上了马车。 小半刻后,青绸马车到达苏府。 苏府的门房战战兢兢的从角门处探出半个脑袋,瞧见青绸马车上摄政王府的徽记,赶紧将人迎了进来。 马车驶进内宅,苏阮就着平梅的手从马凳上走下,就瞧见王姚玉提着裙裾,从不远处急匆匆的奔过来。 “阿阮,你怎么来了?” “母亲,我来瞧瞧四妹妹。”苏阮朝着王姚玉行了一礼。 王姚玉赶紧搭住苏阮的手道“现下外面不太平,你这般冒冒失失的出来,怎的连个护卫也不带?” “带着呢,在后头。”那厮乐意当护卫就当护卫,只要别在她眼前晃荡就行,省得她瞧了心烦。 苏阮抿唇,拉着王姚玉往内宅里去道“母亲,四妹妹如何了?” 听到苏阮提起苏惠德,王姚玉叹息道“吃了药也不见好,朱大夫说要再看几日。” 苏阮轻拍了拍王姚玉的手背安慰道“母亲莫急,朱大夫医术好,四妹妹的身体底子也好,过几日指不定就全好了。” “唉。”王姚玉摇头,不答话,片刻后才道“怎么没见摄政王随你一道来?” 苏阮偏头,语气微冷道“他来不了,关我什么事。” 听出苏阮话中的不忿之意,王姚玉蹙眉道“可是闹别扭了?你呀,出嫁后的脾性愈发坏了。” “明明是那厮……”苏阮鼓着一张脸,面色羞红。 “什么那厮那厮的,那是你夫君。”王姚玉不赞同的道“日后可不敢再如此信口就来了。” 苏阮抿唇不说话,闷闷的往主屋内去。 屋内烧着炭盆,绮窗掀开一条缝,女婢趴在圆桌上歇息,榻上躺着苏惠德。因为染了风寒,所以苏惠德的整张脸都红通通的,看上去有些气弱。 苏阮走到那女婢面前,轻拍了拍她的胳膊。女婢迷迷糊糊的抬头看到苏阮,吓得登时就摔在了地上。听到绣墩翻倒的声音,榻上的苏惠德翻了个身,显然是有些被吵醒了。 苏阮蹙眉看向那冒冒失失的女婢,压着声音道“毛手毛脚的如何伺候好四姐儿。” 女婢伏跪在地,朝着苏阮磕头,呜呜咽咽的声音从喉(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