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晚膳不宜多食,所以圆桌上的饭食不多,只八大盘四小碟,外加几样小菜和汤饭。 苏阮坐在陆朝宗身旁,一双眼偷偷的往他那处瞟过去。只见那人捏着手里的铜鎏金白玉箸,慢条斯理的夹菜吃饭,并未让一旁的止霜伺候。 苏阮轻咳一声,试探性的道“你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 “嗯?”陆朝宗咽下嘴里的杏仁豆腐羹,狭长双眸微挑道“阿阮何时对我的公务如此感兴趣了?” 放在平时,苏阮只一瞧见陆朝宗在批阅奏折,便显露出不耐烦。因为她不喜那些蚯蚓似得字儿,也难为这陆朝宗整日里盯着瞧。 “我就是随意问问。”苏阮心虚的眨了眨眼,然后突然扭头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言语?” “呵。”陆朝宗低笑一声,手里的铜鎏金白玉箸状似不着痕迹的轻打上一旁的长生草,语气暗哑道“只是一些公务事罢了,我哪里敢做什么亏心事。” “哼,哪里有你不敢的事。”苏阮噘嘴,偷偷看了看陆朝宗手边并未动过一筷子的长生草,面色有些焦灼。 怎的还不吃呢,这顿晚膳都要用完了。 单手托住下颚,苏阮瞧见一旁的止霜都在开始要准备茶水,便赶紧开口道“陆朝宗。” “嗯?”陆朝宗手里的铜鎏金白玉箸一顿,漆黑暗眸轻动。 “今日的晚膳好吃吗?”苏阮凑到他的面前,看了一眼那碗碟。碗碟内除了一些肉骨便无其余东西,这人真是,不吃荤便一点不碰,开始食荤了就可劲吃。 “不错。”陆朝宗点头,拿起帕子给苏阮擦着手上的白汁道“沾上了什么?” “不知道。”苏阮一边任由陆朝宗给自己擦着手,一边还在瞧那长生草。 “咳,那个是什么菜呀?怎么看着绿油油,闻起来还那么怪?”苏阮抽出自己被陆朝宗捏在掌心的手,装模作样的指向一旁的长生草。 顺着苏阮的目光看过去,陆朝宗不可见的轻勾起唇角,语气散漫道“不知,闻着味道不好,应当不是什么好物。”话罢,陆朝宗陡然眸色一凛道“这般的东西也给端上来,是本王的摄政王府内无人了吗?” “奴婢该死。”止霜捧着手里的茶案下跪,脑袋垂的低低的。 苏阮见这突然就生起了气的陆朝宗,赶紧开口道“是我让止霜准备的。” “哦?”陆朝宗转头,看向苏阮的脸上又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苏阮抿唇,面色羞红,知晓自个儿又被这厮给耍弄了。 “既是阿阮让人准备的,怎的还要问我是何物呢?”敲着手里的铜鎏金白玉箸,陆朝宗的眼底漫上笑意,尽显揶揄神色。 “我,我就是考考你,省的你日日看奏折,把自个儿都给看蒙了。”苏阮转着一双眼,憋出一些连自个儿都觉得不靠谱的话。 “是嘛。”陆朝宗轻颔首(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