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烟”这个名字,是王恶绞尽脑汁选出来的。 日照香炉生紫烟,多诗情画意。 美中不足的是,陈诗语绝对不会改名叫照香炉。 “紫烟,吃饱饱,睡觉觉,长高高……” 王恶轻车熟路地曲臂托着王紫烟,让她在温水里戏耍。 果然幼儿还是喜欢温暖的水域,王紫烟咯咯笑了两声,小胳膊小腿在水里划动着,大盆里泛起丝丝涟漪。 恢复了精神的陈诗语,微笑着看王恶逗弄王紫烟,心里那一丝担忧也抛之九霄云外。 夫君是真喜欢妹娃子,不是宽慰之辞。 转念一想,王紫烟唇红齿白,呃,齿还没生出来,明眸琼鼻,除了吃与拉,要么呼呼大睡,要么笑眯眯的,谁见了不喜欢? 没看着边上婆婆拿着毛巾,准备给王紫烟擦水么? 公公王老实搓着双手,似乎想抱一抱小紫烟呢。 王延一直在嘟囔“失宠了”之类的话,却还是蹲在水盆对面,与王紫烟有一搭没一搭地对话,王紫烟肉乎乎的小手抓着王延的手指不放。 或许王延并不明白阿娘生弟弟或妹妹的区别,但他本能地喜欢上这个漂亮的妹妹。 嗯,就冲着妹妹喜欢与自己接近,以后就应该多呵护些。 陈成夫妇也笑眯眯地呆在一旁,时不时与王紫烟说上几句话。 放心了,女婿是糟糠之妻不下堂,外孙女也极得宠,一家子和睦着呢。 岳丈也不好当,女婿太无能了,难免要嫌弃人家,担心女儿受委屈; 女婿太能干了,走到权势巅峰,却得担心自家女儿会不会遭到冷遇,甚至是休妻。 这年头的婚姻保护,就是非“七出”不得休妻,但对于权贵来说,并非牢不可破的藩篱。 “亲家翁,百日洗儿宴,额家要出一半的力,顺便安排上几桌,请请亲朋故旧,你看合适否?”陈成寻了王老实说话。 王老实琢磨了一下,明白陈成的用意,当即笑着点头。 陈成也就是小小地蹭一下王恶的名头,不过分。 …… 长安城内气氛虽然怪异,却一直没出甚么事,王恶索性请了几日假,安心带娃。 王紫烟戴上七彩的回纥帽,手脚套着蒙舍诏送上的银饰,脖子上挂着冯智戴送来的长命锁,据说已经请大德开过光。 手脚一动,银铃铛便发出悦耳的响声,王紫烟动得更起劲了。 满月了,外面的风比较和暖,王恶抱着王紫烟在院子里走动,已经显出老态的大黑、小黑摇着尾巴,好奇地打量着小小的人儿。 王紫烟黑宝石般的眼珠子轻轻转动,小嘴巴含着一根手指头,奇怪地看着大黑、小黑。 咦,这两个奇怪的东西是甚哩? “这是额们家养的细腰犬,大黑、小黑,是兄长王延的伙伴哟。大黑、小黑,这是你们的新主人哟。” 大黑、小黑轻轻地叫了一声作为回应,唯恐声音大了惊到(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