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显德殿。 只有李承乾与王恶对面坐着,一旁的小炉子上,一壶水已经烧沸了。 李承乾亲自取水,泡茶,分杯。 “流程应该没错吧?” 李承乾抬眼看向王恶。 毕竟,泡炒茶,王恶才是最正宗的。 “虽然略过了一些步骤,但顺序是对的。” 李承乾身边的侍卫、宦官全部被赶出去了。 事实上,自称心之死后,李承乾已经不相信东宫任何人。 没有人与李治暗通款曲,事情会激化? 现在,东宫的驻守力量,除了太子六卫率,还加了个右骁卫。 这是一件很值得玩味的事。 “李愔如何?” 李承乾平静地问。 王恶深深饮了口茶水:“看似在殴打岐州官吏,其实早就抓了所有人的把柄,等待时机一举全部拿下。这位蜀王,不简单呐!” “他不是还有把柄么?”李承乾慢慢品了茶水。 手艺生疏,涩味略重啊。 “正因为有把柄,才说他不简单。朝廷得到的把柄,只是他想递出来的把柄。” 李承乾转着茶盅,微微点头。 或许,应该提高对李愔的重视程度了。 “还要多谢王相支持兕子听政。” 王恶饮尽茶水,转着空盅,扫了一眼空旷的大殿:“所以,殿下……贵体有恙?” 李承乾的动作僵了一下,随即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就知道瞒不过你。纵观史上,可有一半的太子登基为帝?太子,其实是天下最危险的职业,上就不说了,下,则是万箭待发,谁也不知道甚么时候就万箭穿心了。” “当了太子,就要有成为靶子的自觉。” 王恶沉默了一下:“就不怕以后晋阳公主感受到权力的魅力,索性转给自家子嗣,不再交回你这一支?” 李承乾微笑:“兕子很难成亲,因为没有配得上她的奇男子。即便兕子真的要传给自己的子嗣,以她的善良,李厥他们总归有一条活路。” “若是其他人,只怕孤这一支血脉会断绝了。” …… 小王庄,蓝田侯府。 王恶与陈诗语温情脉脉地练眉来眼去剑(刀)。 说来还是尴尬,那么多年,王恶的刀法还是来来去去就那两招,要不是陈诗语放水,早就被削成光腚了。 刀枪里头出强权,所以,王恶的府里,没法强。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院子另一头,拿着篮球玩耍的叔侄瞟了过去。 王仁漫不经心地运球,嘴里嘀咕着:“大兄、大嫂的感情真好。” 王延伸手断球,不屑地撇嘴:“呵呵,阿叔,你就是太年轻了。额赌五文钱,他们一定会打起来。” 王仁停住脚步:“赌了!” 陈诗语收剑,毛巾擦汗,眼神柔顺:“夫君呐,女人花那些主顾都在说自家夫君又纳了第几房小妾。要不,夫君也纳妾吧!” 王恶情意绵绵地回话:“夫人单枪匹马驰援小王庄,又冒(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