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新罗馆。 大阿餐金春风觉得很奇怪。 几个月过去了,圣祖皇姑从来不露面,只是在屋中看书,偶尔发发小脾气。 若不是圣祖皇姑不可能接触到猫狗之类的动物,金春风几乎要怀疑是不是得了恐水症。 每次打算拜会圣祖皇姑,她的贴身女官金祺善总会以不能朝圣、圣祖皇姑心情不佳为由搪塞过去。 短时间倒没什么,时间长了,金春风难免有点慌。 送去给圣祖皇姑的饭菜看不出什么端倪——毕竟,有些女孩子吃得比猫都少,甚至有些能用箸数着饭粒吃。 想接近圣祖皇姑的房间是不可能的,那些侍卫又不是吃干饭的。 强行面见的话,近乎于公然翻脸,责任金春风担不起。 不面见的话,金春风自己又不安心。 再一次上鸿胪寺,碰了一鼻子灰,金春风借机求见圣祖皇姑,向她请示后面该怎么做。 这一次,圣祖皇姑没有拒绝,而是让侍卫宣金春风进屋。 圣祖皇姑坐的位置有点暗,再戴上羃篱,越发没法看清容颜了。 身材没问题,服饰没问题,声音没问题,雍容的姿态也没问题。 其他的,金春风也不敢再思量了,毕竟旁边那些手扶刀柄、虎视眈眈的侍卫不是闹着玩的,一言不合就有可能人头搬家。 “大唐截止现在仍没有让圣祖皇姑朝圣的打算,臣下特来请示圣祖皇姑,是回转新罗,还是继续等待。毕竟,半年多的时光过去了。” 金春风恭谨的态度,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继续等,要让大唐看到新罗的诚意。”圣祖皇姑的声音略为低沉。 “臣下领命。”金春风退下,终于释怀。 圣祖皇姑不是好好的么?瞎操心! 金春风退走,侍卫退出,圣祖皇姑一改之前的优雅,迅速将门闩上,长长地吐了口气,摘下羃篱,脱去华袍,露出金祺善那略带顽皮的面容。 从小到大,因为身材相似,金祺善还会口技,学金德曼的声音足以乱真,所以,都是金祺善在宫中冒充金德曼,而金德曼溜出宫玩耍。 应对刚才这种小场面,金祺善已经驾轻就熟了。 …… 许国公府。 外头没任何异常,只有后宅动静略大。 三名趁夜进入许国公府的产婆轮番进出,府上为数不多的丫鬟被主母派到这边侍候。 烧水、洗纱布、进去帮忙,忙得一塌糊涂。 低低的呻吟,强忍的劲头,让产婆们都赞叹不已。 只有高士廉夫妇心知肚明,金德曼之所以会强忍,是不想把动静弄得太大,免得引人怀疑! 婴儿的啼哭声传出,高士廉的心依旧悬着,直到产婆来报“母子平安”,高士廉才松了口气。 产婆每人十贯的打赏,丫鬟每人五百钱的打赏,要求只有一个,保密! 以高士廉的权势,即便不说也没人敢乱嚼舌头,何况还给了钱。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