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平壤。 渊盖苏文烤着火,看着玻璃窗之外飘飘洒洒的雪花。 攻打新罗不利,在娘臂城遇到唐军的阻击,在七重城遭遇阏川的强势阻挡,最后无功而返。 至于说死的那几万军士,渊盖苏文就没当回事。 打仗能有不死人的么? 杨万春损失了三万人不假,可他也弄死了新罗的三万人,功过相抵,渊盖苏文也没计较。 相对高延寿、高惠真,杨万春可以算是难得的个人才了。 娘臂城外设伏失败的事,非战之罪,事实上唐军当时也根本没发现埋伏,只不过人家财大气粗,手雷随便扔着玩,来上一招手雷洗地,就是神仙在场也莫得法。 王恶的威胁还是有用的,至少明面上,高句丽不敢再阻拦大唐皇家钱庄高句丽分部与长安总部的联系,倒是对其监控得越来越紧了,甚至连收买伙计的招数都使出来了。 然而这一招没什么用。 大唐皇家钱庄选用的都是隋人后裔,在高句丽受够了窝囊气,好不容易进入大唐皇家钱庄高句丽分部,可以不再活得那么压抑,现在你居然要额当反骨仔? 当然,还是有人不可避免地掉入了钱眼里,但在大唐皇家钱庄高句丽分部外松内紧的章程面前,终究是露了马脚,被直接除名,外带遭遇昔日同伴的唾弃。 每个人该接触的东西都有个范围,哪怕是相对核心的麦望乡,接触的实质内容也有限。 与信任无关,这就是制度。 在虎狼窝里,不严格一些,甚么时候送命都不知道。 而反骨仔的下场,是同伴不认、高句丽不理,最终只能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金进财这段时间极力的约束每一个人,不要行差踏错,不要给渊盖苏文抓到把柄。 …… 新罗,金城。 上大等乙祭、伊尺餐金春秋坐在大唐皇家钱庄新罗分部的公房内,看向高履行的目光有些犀利。 圣祖皇姑一去大唐便是半年多,哪怕新罗的具体朝政是这二位操持,也总感觉不对。 来去各一个月,在长安面见皇帝走上一个月的流程,那也就三个月而已。 高履行当然知道为甚,心里有点紧张,面上却是满不在乎:“长安繁华,女人家看了眼花缭乱,呆在那里多买些东西,也未可知。” 乙祭强行把“胡说”二字嚼碎了咽肚子里:“大掌柜不可乱说,圣祖皇姑毕竟是新罗之王,岂能沉迷于那些小事物?” 高履行哈哈一笑:“上大等,额只能说,你实在不了解女人。下至八岁、上至八十岁,只要有购买能力的女人,都逃不过那些好看事物的诱惑。” 乙祭暗暗腹诽。 我们娶妻纳妾多半是有政治意图,岂是你这等酒色之徒能比? 好吧,论女人,我们甘拜下风。 “可是这圣祖皇姑迟迟不归,对朝局颇有影响啊!”乙祭叹道。 毗昙、廉宗(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