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以为,他信步而走,身心融入天地,无他无我,在山林之中漫步而行,发作时便静静坐下,待体内阴阳冲突结束,便开始习练九转易筋诀,恢复身体。笔%趣%阁qu 一曰继一曰,他不知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心神一片澄澈,与天空融为一体。 血肉中阴阳冲突,看表看去,便如大病,体内每一次训突过后,九转易筋诀之下,身体变得越发强韧,下一次发作,也越发厉害。 这一次,他如常般发作,在烟霞派四人眼中,却如病入膏肓,生气灭绝,奄奄一息。 清晨,山谷中笼罩着一层淡淡雾气,中央的湖水上,雾气缭绕,直似云泽大湖气象。 此湖位于山谷的正中央,直径两百余米,不大不小,清澈如水,宛如天山半腰的天池。 湖的南面是一座如湖面大小的演武场,青砖铺就,平坦宽阔。 上面五十余人正在练功,有男有女,吆喝声,娇叱声,热闹非凡,将山谷的宁静打破。 湖的东、西方向,茂密的松树林,郁郁葱忽,一片青色,将湖水染绿。 湖之北,一片片,一层层院落错落有致,沿着山坡斜斜向上,最高处,一座飞檐吊阁屹立,宛如一只凌空欲展翅的苍鹰,俯瞰众院。 这里,便是烟霞派。 一座小院中,院门门环被啪啪敲响,一个少女身着鹅黄罗衫,俏生生站在院外。 她明眸又圆又亮,挺俏的琼鼻,樱桃小口,满脸温婉秀美,正是烟霞派的四弟子孙玉如。 敲了两下,孙玉如推门,步履轻盈的跨过门槛,踏入院中。 小院不大,却颇有几份精致,东面是一处花圃,西边一丛青竹,随风簌簌轻摇。 院中矗立着一座假山,恰当成屏风,掩住正堂的门。 孙玉如沿着碎石小径,转了一个小圈,自假山西边饶行,边往里走,嘴里一边叫着:“萧先生――?萧先生――?” “请进罢……”屋里传来微弱的声音,正是萧月生。 孙玉如紧了两步,绕过假山,来至正屋前,推门进去,寒冷中夹着清新的空气随之涌进去。 孙玉如径直转向东屋,挑开月白毡帘,猫腰进去。 萧月生正歪身斜躺在榻上,半倚着身子,手上握着一卷书,脸色犹显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一幅大病未愈之像。 见孙玉如进来,他放下书,笑了笑:“孙姑娘,起得好早!” 孙玉如圆亮的眸子眨了眨,在萧月生身上转一下,嘻嘻笑道:“先生你的气色好多啦!” 萧月生笑了笑,指了指榻旁的桌子。 “萧先生,你大病未愈,不能喝酒的!”孙玉如忙不迭摆手,用力摇头,娇嗔的瞪着他。 “我这病,死不了!”萧月生笑道。 孙玉如用力摆着小手:“不成,绝对不成的!……大师姐已经吩咐过,不能给你酒喝的!” “我的病,我心中有数。”(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