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范直隐当面应承,祝朝奉总算也心里稍许安定一些。 可其想不得,不过一日,事态又猛然急转直下! 那范直隐,别说来为自家仗义执言了,那是连着他自己都给陷了进去! 听闻当天夜里,便有当朝少宰王黼领兵抄了范家。 至于缘由,不甚清楚,却也有说是与关胜一事牵连相关。 祝朝奉倒是不知此中各种门道,还以为是陛下铁石心肠,不近人情。只因这范直隐为自家开口一句,就受了如此大罪。 心头更加惶恐绝望,算是彻底没了盼头。 王黼这头,倒是心里长舒一口气。 自从自家在陛下面前拍了胸脯,说要把那范直隐拿下到天子面前问罪,那是直没闲着过! 可惜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等当真开始收集罪证的时候,才发现虽说各种传言都指着范直隐,却又没个十足证据好说其当真犯事。 若是换做旁人也就罢了,顶多先拿了再慢慢问罪就是。可范直隐头顶范家名号,实当真不能如此轻易处置。 正有些一筹莫展之际,哪想这范直隐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还敢为那关胜副将开口,简直不知死活!” 王黼心头大喜,直道范直隐是自寻死路。 也是根本不与这范直隐客气,当天夜里,直接带人抄了去。 而一到了范府,更是顺利无比,冲入其中,无人敢拦。 唯独有些可惜的是,那范直隐似乎是早早有了准备。 秉烛而坐,似乎是等着自己。 王黼心头瞬间有些奇怪,却是事已至此,不得收手。 拿了这范直隐,便是当场扣押了,回头就与陛下邀功去了。 赵佶得了这消息,第一时间就叫那范直隐来面圣。其怎也想不明白,分明就是那关胜抗旨不遵,蔑视天子,为何偏偏还有那多人说自己是非! 赵佶恨不明白,当下也想与这范直隐来问个明白! “范直隐!” “你可知道,那关胜犯下的是抗旨之罪!旗下副将,不报此事与朝廷,属是共犯。” “表此谏书,为其脱罪,你却究竟是何意?” 依旧在那垂拱殿内,只是这会赵佶的面色比前几日是更加难看了。 话语里暗藏的怒火,更是仿佛立刻会喷然而出,叫旁人听得心惊胆战,生怕引火上身。 只范直隐倒是平静,只应道:“关胜抗旨,自然罪无可赦,只是那祝家一对兄弟,不过平白挂了个副将名号,却是连着河北都未去,陛下何必牵连与其?” 就赵佶心里,他其实是不在乎范直隐这句谏言的。 老实说,祝家兄弟的事情,他还当真不知。 其下圣旨,只说关胜副将皆要下狱,又哪知其中还有两个压根没去的。 他赵佶也不是不知道理的人。 不相干的人物,他又哪里会冤枉的? 只是却也没半个人说的此事,这才搞了一出乌龙。 范直隐说的此事,要(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