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绵延群山,郁郁葱葱。 一片风轻云淡之中,数羽信鸽振翅高飞,飞过崇山峻岭,南而去。 忽有黑影自上方袭来,快如闪电,击中一羽灰鸽。 却是一只猛禽袭击猎物得手,抓着那灰鸽飞向别处,而高空中盘旋的另外两只猛禽,看准目标后也开始俯冲。 其余几羽信鸽四散,躲过袭击,忽高忽低、忽左忽右,钻入山谷,盘旋于云雾弥漫之中,躲避‘追兵’。 摆脱“追兵”之后,它们之中,有两羽转了个弯,往西面而去。 所去的目标,是一座大湖东畔的小渔村,那村子边上有一颗白色巨石。 其余几羽则继续往南方向飞去。 飞着飞着,群山之中开始出现临星盆地,又飞了一阵,下方忽然出现大片平地,其中为一座城池。 而城池四周散布着星星点点的窑炉,有一道道黑烟冲天而起,远远看去,仿佛城池所在地区失火,为烟火环绕。 城池边上,有一条东、西走向的河流,河边码头上,靠泊着大量船只,如同蚂蚁般的人们,将一个个箱子装船。 信鸽继续往前飞,飞过河流,群山变成丘陵,然后变成大片田地。 辽阔的田地之中,有无数忙碌的身影,又点缀着村落、庄园,期间夹杂着沟渠,以及弯弯曲曲的道路。 信鸽飞着飞着,看到了自己的家。 它们的家,在一处庄园边上,那里有亭台楼阁,有温暖的窝。 此时的庄园里,人声鼎沸,一块空地上,许多人排成整齐的队伍,呼喊着口号,挥舞着手中长棍。 风尘仆仆的信鸽,在庄园外边盘旋,看准那有不少同伴环绕的家,快速接近。 最后,顺利到家。 来自远方的信鸽,回家了,它们见到了久别多日的同伴,欢快的“咕、咕、咕”叫起来。 在鸽舍值守的男子,见状赶紧上前,将归来信鸽腿上绑着的芦管取下。 和同伴一道,仔细看过信鸽脚环上的编号,做好登记,将几枚芦管放在一个小木匣里,锁好,然后出院子,往庄园内某处走去。 他们经过热火朝天的操场,挥汗如雨的健身房,破空之声频传的靶场,正在清点库存的库房,来到一处院子。 芦管被人拿出来,从中抽出一张张纸条,有人借助放大镜,将其上所写密密麻麻的密文誊抄,并进行“翻译”。 翻译结果,很快便呈到李家部曲督张轱辘面前。 年过四十的张轱辘,在梁国度过了二十多个春秋,由昔日头发浓密的青年,变成头顶稀疏的中年。 但是,犀利的眼神,强壮的身躯,凛然杀气,并未被岁月磨去。 他拧着眉头,仔细看完所有消息,随后眉头舒展,脸上浮现笑容,向随从吩咐:“擂鼓,召集他们,到议事厅议事。” “是。”一名随从退下,张轱辘看着那些写着“译文”的纸(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