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越是夜深,狂风暴雨越是肆无忌惮。 夜幕中的电闪雷鸣,宛若洛天的心境一般几多起伏,跌宕不休。 独坐书房,本想看书静心,却不料字里行间尽是凌潇潇的嘴脸,令洛天瑾越看越恼火,越看越烦闷。 终而无名火起,发疯似的将桌上的书卷统统撕成粉碎,抛洒的满地狼藉。 “吱!” 一声轻响,房门推开,谢玄端着一碗姜茶缓缓走到书案前。 “府主,气大伤身,当心内伤复发。” 谢玄小心翼翼地将姜茶放在洛天瑾面前,而后默不作声地将满桌碎纸收拾干净。 他了解洛天瑾的性子,知道有些事自己不必多问,待洛天瑾想告诉他的时候,自然会主动开口。 “谢兄,还是你眼光毒辣,江一苇离奇暴毙的始作俑者……果然是凌潇潇。” “嘶!” 洛天瑾有气无力的一句话,令心如止水的谢玄登时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再难保持镇定,瞬间布满惊骇之意。 “那飞鸽传书……” “正是桃花婆婆亲笔所书。” “难怪!”萦绕在谢玄心头的困惑,终于迎刃而解,“桃花婆婆早知此事与夫人有关,因此才缄口不言,想必是不愿插手别人的家事。” 言至于此,谢玄忽然眼神一变,忙道:“夫人她……” “她已亲口承认一切。”洛天瑾羞愤道,“江一苇、李甲皆因她而死,目的是掩盖二十多年前,她派人追杀滕柔的真相。” “这……” 虽然谢玄对凌潇潇早有怀疑,但此刻听到洛天瑾亲口道出,依旧难掩心中波澜。 “府主有何打算?” “我已决定,暂时将其软禁在府中。”洛天瑾心不在焉道,“至于接下来该何去何从……我也不知道。谢兄,你认为我该怎么做?” “这……”谢玄眉头紧皱,心乱如麻,“此乃府主的家事,谢某岂敢插手?只不过……” 谢玄欲言又止,似乎心有顾忌。 “不过什么?但说无妨。” “只不过,夫人毕竟是清风道长的掌上明珠,又是公子与小姐的生母。府主冒然将她软禁,只怕……有些不妥。”谢玄迟疑道,“一者,我们不好向武当交代。二者,此事若宣扬出去,对府主的声誉极为不利。” “是啊!”洛天瑾苦笑道,“后院起火,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是奇耻大辱,更何况武林盟主。” 见洛天瑾只顾自己的声誉,反而对武当不闻不问,似乎毫不担心清风兴师问罪,谢玄不禁心生狐疑,但他只在暗中思量,嘴上却只字不提。 “此事十分蹊跷。”洛天瑾话锋一转,没来由地说道,“江一苇追杀滕柔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我向凌潇潇道明萧芷柔的真正身份,至今亦有不少日子。为何凌潇潇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等我们从华山回来后才动手?” “府主此言何意?” “凌(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