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迈步进了正堂,就看到了一个中年人,正一脸倨傲的盯着杜衍在说话。 杜衍看到了寇季,起身拱了拱手,对中年人道:“你要见的人,来了。” 中年人侧过头,看到了寇季抱着拜帖进来,十分不客气的道:“你就是寇季?我乃是……” 寇季看了没看他,淡淡的道:“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你可以滚了。” 中年人脸色一沉,喝道:“寇季,我可是魏王府的人。” 寇季将手里的拜帖丢在了正堂内的桌上,对杜衍拱手还了一礼,然后回过身盯着中年人,冷哼道:“魏王府?!” “如今的大宋朝,哪有魏王?” 中年人闻言,脸色大变,刚要出声喝斥。 就听寇季继续冷哼道:“念你无知,留你一命,你居然还变本加厉,简直是不知死活。左右,给我拖出去,在城中的大道上,挖一个坑,埋进去,只留下一个脑袋在外面,十天以后,他若是还活着,就放他一马。” 中年人脸色再变,盯着寇季惊恐的喊道:“寇季,你敢!我可是房陵魏王府的人!” 寇季就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对他置之不理。 巡马卫首领带着人出现在正堂内,就地将其拿下,给他嘴里塞了一条臭汗巾,拖着他离开了城主府正堂。 寇季在那中年人被押出了正堂以后,盯着杜衍,一脸疑惑的道:“一个跳蚤,你干嘛对他那么客气?你不要告诉我,你打狗还要看主人?” 杜衍是谁? 御史台主官。 朝野上下,只要他看着不顺眼的,没有不能骂的。 其中包括官家赵祯。 寇季不相信杜衍会畏惧一个所谓的房陵魏王府的仆人。 杜衍没有回答寇季的话,盯着寇季打量了几眼,确认了寇季从向敏中去世的悲痛中走出来以后,才开口道:“在河西,我只是你花钱雇佣的幕僚,可不是御史台主官,自然不能轻易的处置人。” 寇季缓缓点头,盯着杜衍问道:“昔日魏王府一脉,不是盘踞在房陵一带吗?怎么跳出来了?” 刚才中年人口中提到了房陵魏王府。 就是昔日被太宗皇帝赵光义以谋反罪贬到房陵的赵延美一脉。 赵光义虽然褫夺了赵延美的爵位、身份,但也没赶尽杀绝,将其一脉的人,全部发配到了房陵。 真宗皇帝赵恒登基以后,念及昔日的兄弟情份,召回了几个不成器的堂兄弟,回到了汴京城里为官,又准许赵延美一脉的其他堂兄弟在房陵一带为官。 如今房陵一带,上下官员,皆是赵延美一脉的人。 房陵一带,可以说已经成为了赵延美一脉的自留地。 被召回到汴京城内的赵延美一脉的子弟,被真宗皇帝赵恒在摘星楼上砍死了一半,后又被处置了一半,几乎已经被砍杀了一个干净。 按理说,留在房陵的赵延美一脉,应该如同兔子一样缩起(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