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水的浪潮从前向后,以极快的度蔓延着,所有那些拥挤在桥上的青壮全都跳了下去。 “你们这些懦夫!” 水面上一个老乡绅悲愤地嚎叫着。 然后一个从头顶落下的青壮正好落在他的船上。 剧烈的晃动让这个老家伙立刻落入水中,好在水里都快人满为患,两个最近的青壮赶紧把他拉住,他还不依不饶地打人家,一边打一边声泪俱下地嚎着,仿佛被抢了男人的怨妇,他就那么眼看着桥另一边的青壮也溃散了,而河面上更多和他一样的士绅,都在那里咒骂着这些他们眼中的懦夫。 但一切终究无法挽回。 溃散就像推倒的骨牌,以一种无可阻挡的姿态蔓延,那些已经失去斗志的青壮们迅回到一艘艘船上,然后消失在那些水巷。 “既然你们喜欢玩大,那咱们就玩的大一些好了!” 杨信回头说道。 高攀龙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哈,哈,哈!” 然后杨信就像个大反派般得意地笑着走上了桥。 不过前面还有人。 “放开景逸先生!” 大批原本躲在后面的青虫,这时候终于勇敢地站出来,迅聚集在了这座拱桥的另一头,就在那些士兵的前锋到达桥中间时候,他们也到达并且堵死,很显然在那些青壮不能继续利用后,他们终于还是不得不自己上阵了。 “你们用什么阻挡我,嘴炮?” 杨信站在士兵的长矛林后面,看着他们鄙夷地说。 “我等自有一腔凛然正气,今日尔等欲带走景逸先生,需从我等身上踏过去。” 一个三十多岁的青虫愤然说道。 “对!” “头可断血可流,就不能带走景逸先生!” …… 数百青虫挥舞着手臂,一个个义愤填膺地高喊着。 不过他们手中没有大棒了,完全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反正他们知道杨信不可能让士兵拿长矛钉死他们,这些应该是东林书院的学生了,之前他们在后面指挥,现在没有可利用的炮灰,又不甘心这样认输,索性就这样耍无赖硬撑着。 “这就是你的学生?” 杨信回头对高攀龙说道。 “老朽平日以忠义教授,此刻他们能对得起这二字,老朽死而无憾矣!” 高攀龙淡然说道。 “你觉得他们能阻挡住我?” 杨信冷笑道。 “那你就请走过去。” 高攀龙说道。 很显然他也就是在装而已,事实上他也明白自己已经输了,哪怕现在也不过是撒泼耍赖而已,早就不复最初的气势。 但不然又能怎样? 认输? 那就彻底完了。 有时候撒泼耍赖也得撑着啊! “不见棺材不落泪!” 杨信冷笑道。 紧接着他推开前面的士兵,直接走到那些青虫面前。 后者已经手挽手组成了密集的人墙,在这座并不算宽的石拱桥桥头,毫不示弱地和他对视着,尤其是(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