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曹化淳下意识地擦了把头上的汗。 话说他现在也是欲哭无泪,自从王安倒台后,好不容易才逃过一死,在南京受了多年的苦,才终于凭着和刘时敏的旧交情,得了这个可以说很有油水的好差事,如今看弄不好这是要把命搭进去啊! 看这剑拔弩张的。 “河间侯,您为何始终针对我们?” 徐孚远忍无可忍地说道。 陈子龙想阻拦他继续说下去,但却被徐霞客拦住了,都到这种地步就干脆有什么说什么吧,反正双方撕破脸已经是定局,没必要再委曲求全,都注定要打了还用得着管什么面子吗? 杨信同样阻挡住了杨寰等人,坐在那里饶有兴趣地看着徐孚远。 “河间侯,我们无冤无仇,的确,最初杨涟等人是要对付您,可那是他们自己要做的,苏松士绅的确是支持东林党的,可我们在江南,我们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们做什么,移宫之事甚至是在您抓了李三才之后才传到这里。这里没有人和杨涟他们同谋,也不可能有人和他们同谋,光庙在位仅一个月,驾崩的又突然,我们得到光庙登基的消息时候就已经病重。 我们甚至不知道杨涟得到光庙器重。 移宫一事与我们无关。 至于叶茂才主持截杀您,同样我们也没有人知道。 高攀龙的确知道,在无锡也的确是他幕后组织的,包括雇佣夷人刺杀,这些也的确是钱士升和他合谋的。 但他们做了什么与我们无关。 而同样他们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您该报的仇也都报了,此后几件事包括黄澍所为,对您的刺杀,甚至京城之事,您该杀的人也杀了,该抄的也抄了,我们也都没有阻拦过您。 甚至您要改革海关,我们老老实实承包海关交税,您要增添那些新税,我们也都老老实实地交,九千岁要派税监,我们也老老实实地忍了,可以说我们一直不停地后退,不停在委曲求全地忍让。甚至为了能让您满意,杨家的那些钱庄商号船队在苏松同样无人敢惹,我们自认已经很卑贱地在您面前,陪着笑脸把您想要的都送上。 我们都觉得自己像狗。 我们就像一群拼命向您摇尾乞怜的狗。 可您为何还不放过我们?” 徐孚远说道。 “我只是想向前走去杭州而已,这怎么就成不放过你们了?” 杨信一脸无辜地说道。 “河间侯,您到了苏州,不会把文震孟和陈仁锡两家田产改民兵?” 杨廷枢鄙视地说道。 “这个还是必须得改的,按照当初抄家时候的说法,冬天里就应该改了,如今这都拖到夏天了,陛下不能失信于民,那些佃户等的可是很焦急。” 杨信说道。 “那么咱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杨廷枢说道。 “此事与你们有关吗?” 杨信说道。 “对,有关。” 徐(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