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芙蓉从临潼地图上找到了敬一亭。念及家人也许在其左近,眼中扑簌簌滚下泪来。 张子非思忖道:“早几年慧安说,她小时候,下雪天想去骊山玩儿,惊动了云光派人拦阻她不许去。后来想想也许那块儿正练兵呢。骊山就在——”她伸手一指,“这儿。” 薛蟠点头:“各种消息都对上了。只看如花能不能找到老潘酒馆。” “纵有,想全部弄出来也得费好几年工夫。” “一次性死于火灾不行么?” “当云光大人是傻子?” 薛蟠耸肩:“芙蓉女士你是不是要去趟上海?海棠姐归你通知。” 王芙蓉定定的说:“暂且不告诉她。” “哦,想等如花的消息吧。” 芙蓉道:“我二人的母亲……这么些年,不知死活。何苦来多一个人惴惴不安。”因吸了口气,看着张子非。 张子非忙说:“我明白。我最明白。” 薛蟠道:“我也明白。你白天做些体力活动,跑步爬墙怎么都好,尽量消耗掉精神。如此晚上多少能睡会子。不然,连续多日失眠谁都撑不住。” 王芙蓉点点头,说了句“失陪”,匆匆往后院去了。 薛蟠看着她渐没了影儿,问道:“她没交男朋友?” 张子非想了想:“做着机密差事,不大敢。” “这种时候男朋友很能派上用场。” “她是朝廷大庄子出来的。那地方一直教她们莫信男人。” “借口!海棠姐不也是么?” “那是她运气好。” “等等!”薛蟠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皱起眉头。“子非,你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张子非抬起头:“东家自己说,爱情乃是低概率事件。” “没错。”薛蟠点头,“但地球的人口基数太大了。就本国而言,绝大部分年轻人没有自由恋爱机会……张子非同志,你眼神非常不对。” 张子非没反驳,背过身面朝窗户靠桌而立。 薛蟠吐了口气:“我素来不管你们的私事。眼下……我以朋友的身份问一句。你有没有摸清楚自己对卢遐究竟是什么感情。” 半晌,张子非摇摇头:“不知道。拿不准。” “其实有一个特别简单的测试标准,就是肢体接触。你跟他握手,和跟觉海、十三、芙蓉握手,有没有区别。” 张子非仔细想了许久:“我跟卢遐没握过手。” 薛蟠望天:“我劝你终止这段拿不准的情绪。你实在太理智且太聪明,做一个动作之前早早推测出后续。现实给你们俩的全是障碍。想要冲破障碍需要不顾一切,例子就是杜萱。而你又不可能像杜萱那样。所以你干脆就不动。若卢遐是杜萱那种人也行,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偏他又很可能是个学者症候群。” 张子非转过身:“何谓学者症候群。” “具体的我也记不清楚,大概指在学术、艺术方面有绝高天(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