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红嫣因买东西太磨叽耽误时辰,偶遇前男友的媳妇闹了半日。灵蟾掐在张二奶奶说难听话之前出来喊她走人。一路找到新龙门客栈,包个小院子住下。 红嫣心中舒坦,欢欢喜喜哼着小曲儿。灵蟾觉得这曲子好生古怪,问道:“你唱的什么词儿?我竟听不出来。” 红嫣随口念道:“每天起床第一句,先给自己打个气。每次多吃一粒米,都要说声对不起。” “吃米为何要说对不起?” “作着玩儿。不要跟女人较真~~”灵蟾只能作罢。 大略收拾几下去外头吃饭,红嫣一粒米也没少吃。 晚饭后灵蟾跟伙计打听红云馆怎么走,伙计详详细细说了。又打听馆中可有叫得上名号的粉头。 伙计登时来了精神,扯条凳子坐下,满脸神秘道:“那馆中最出名的便是西江月姑娘。如今没了她,整个红云馆都败落许多。”遂绘声绘色描绘西江月和北静世子的故事,顺带连杀人案一并告诉了。红嫣听得兴致勃勃,与伙计两个猜测原委,天马行空不着边际;灵蟾听得啼笑皆非。 说罢闲话,二人换身衣裳去红云馆。 虽说没了西江月,红云馆并未冷清。好奇来探究之人不少,到处都听见议论纷纷。灵蟾点了个粉头陪着吃茶,跟她打听西江月。这粉头也不知是不是得了吩咐,起先只说些尽人皆知之事。红嫣极擅套话,轻松打开粉头的话匣子。不过两壶茶的功夫,她们已得知了西江月是京城人、早先做过有钱人家的少奶奶、本姓杨。 一时吃完茶离去,二人到红云馆门口雇马车。红嫣还没招手便有辆马车过来。看车还不错,红嫣打起车帘子笑问:“大叔怎么知道我们不是自己有车的?巴巴儿赶过来。” 车夫大叔笑道:“我们干这行都多少年了。若自家有车的,眼睛不会这么看。” “果真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二人上车,都没起疑。红嫣顺嘴向他打听西江月。 大叔道:“前日我车上拉了两位官人,听他们说,西姑娘是被娘家卖来的。而且娘家和婆家都是好大的官,难怪会写诗呢。” “好大的官是多大?” “这个他们可没说,只说我们吴大人连站去西姑娘祖父跟前都不能。还说深宅后院都是盘丝洞,遍地陷阱谁都坑,甭管亲不亲。” 遂回到客栈。 次日二人起床下楼,伙计迎上前使个眼色,同她俩避到角落低声说了件事。方才有个男人鬼鬼祟祟的来打听昨儿可有身量模样和红嫣这般的姑娘同一位年轻公子来入住,伙计说她俩本来住下、因不喜欢屋子又走了。红嫣忙行礼致谢。 灵蟾自打从扬州港下船便关在屋中,还是头一回得了自由。她也不免俗套,从文昌阁开始逛。半天下来,灵蟾什么都没买,红嫣把什么头花铃铛胭脂荷包(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