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从老伙计酒馆回家,不多时觉海和尚便来了,合十行礼问经过。 贾蔷合十回礼,正色道:“师兄,卫若兰投了二皇子。” 觉海挑眉:“倒便宜。”又奇道,“二皇子生日并非九月,如何起了这么个化名。” “不知。”贾蔷细述经过。 觉海听罢点点头:“大抵和安排没什么出入。” 三艘小船上,两个商贾是觉海手下,姚阿柱和法静是自己人,唯独梅公子是被卖艺大叔忽悠过去的。扔鞋自然也是一场戏,好给贾蔷机会看出赵先生对梅公子的心思。 贾蔷问道:“师兄不是说,诸位皇子并未把九皇子放在眼里么?” “然容嫔母子依然得宠。”觉海道,“梅公子的性情本当极好利用,偏赵先生跟铁锁似的守在他跟前,犹如一盘肥羊肉旁趴了条巨犬。二皇子性狡,得过顾芝隽多年指点,必有法子冷却赵先生的心。” 贾蔷想了半日:“赵先生离开梅公子,与咱们有什么用处?” 觉海轻笑道:“有用。那只惹事的鞋子不是让二皇子手下拿走了么?他还同卖艺人说了半日的话。”乃拍拍贾蔷的头,“少知道这些,安心当个不懂事的傻白甜。”贾蔷做个鬼脸儿。 另一头,姚阿柱回到吴家,眉头不展、负手在屋中转悠来转悠去。来找先生玩儿的小吴少爷见了不免好奇,拉书童询问。书童遂告诉了。 前几天他陪姚先生出门买书,在书局遇上了个和尚,乃先生旧识法静师父。姚先生约和尚吃茶,正琢磨哪家茶馆好,就听见身边两个人在说话。什么老伙计酒馆的莲心茶好极好、偏排不上预约、过了莲花花季就得再等一年。 法静道:“姚先生,不如就吃这个?” 姚先生冲着路人背影努嘴:“看人家的衣衫锦绣的就知道非富即贵,都预约不上。等轮到咱们,莲蓬都摘完了。” 法静道:“实不相瞒,那酒馆有我那师侄的股份。贫僧走个内部通道,能提前拿到预约。”姚先生打从听说莲心茶便羡慕不已,大喜过望。 今儿他俩起先在一间小屋吃茶,忽有位定了莲花小船的客人来不了,掌柜的问可要挪过去。遂白捡个好地方。二人荡舟湖上,先说了些江南旧景、又说了些佛法禅学,好不惬意。法静自然而然打开话匣子,隔壁船扔鞋扔出乱子。然后另外两船都走了,他二人依然回到湖上吃茶。只是姚先生从回来的路上便心中有事似的。 小吴少爷琢磨半日,也没什么啊!近日姚先生都鼓励他多跟父亲祖父交流,有事儿可以同他们说说。小朋友便当真去找祖父了。 吴天佑老大人一听,姚先生撞见了容嫔之弟,莫非与此相干?便命人请他过来询问。 姚阿柱苦笑,拱手道:“老大人,晚生便是发愁此事。与梅公子同船之人……是位寻常街头(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