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双眉紧蹙,语气漠然问道,“妈妈,五百两银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鸨子脸上露出一丝尴尬,陪笑着说道,“姑娘能见他一面,自然要收钱了。” “这是咱们的规矩嘛!” “可是我曾说过,我不陪客不准收钱的。”李师师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气愤,“我只说见他一面,并没说要陪客。” 老鸨子见状,连忙解释说道,“这个容易,我现在就把钱退给他,绝不会让姑娘为难。” 这段时间,李师师名声大噪。 来找她喝茶听曲儿的人,不是商贾就是高官。 前几日,吏部侍郎酒醉之后,在她的房间里盘桓半宿。 半个月前,大理寺正卿找她下棋,两个人下到了半夜。 现在樊楼与她的关系,并不是樊楼罩着她,而是她罩着樊楼! 老鸨子人老成精,这一点岂能不明白? 一个小小的樊楼,能留的住李师师,那是她的福分。 哪天这姑奶奶一生气,转身走了,整个樊楼的天就塌了! 莫说五百两,就是五千两,五万两老鸨子也不敢收。 李师师轻咬朱唇,许久才说道,“罢了,这一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公子请坐,我抚琴一曲,请你品鉴。” 她想着,抚琴一曲之后,便将西门庆打发掉算了。 老鸨子见状,转身出了门,没多久,安排了一桌酒食上来。 李师师的琴技绝佳,听的西门庆如痴如醉。 许久,琴声落,双目睁。 西门庆看向了远处的李师师,“姑娘弹得太好了,时而如浩渺的大海,时而如广袤的草原,如此琴技实属难得。” 闻听此言,李师师大吃一惊。 能通过弹琴,而得知她心事的人,只有面前这位公子。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知音不成? “敢问官人尊姓大名?”李师师问道。 “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西门庆站起身来,抱拳施礼道,“见过李姑娘。” 李师师袅袅婷婷,来到西门庆的身边,“官人似乎不是东京人士,不知来东京又何贵干。” 他的一嘴的山东腔,听起来格外的与众不同。 “专程来找姑娘。”西门庆直言。 “找我?”李师师面露惊讶之色,走到桌前坐下,然后伸出青葱玉手,抓起面前的酒壶,倒了两杯酒。 西门庆将花子虚被抓,李瓶儿托他来东京找门路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一席话,把李师师听得云里雾里。 “这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李师师问道。 西门庆直接拿出一千两的银票,放在她的面前,“我在东京中举目无亲,如今却认识了姑娘,希望您能够帮我一把,我与花子虚夫妇,对姑娘感激不尽。” 李师师惨然一笑,“我不过是一个歌姬而已,怎么能管得了官面上的事儿。” “官人还没喝酒,便醉了不成?” “我这房间内,弹琴唱歌,把酒言欢(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