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盛司楞了一瞬后,笑了起来,“你装睡?” 君菀半坐了起来。 “不是,身体自然反应,你进来了我就醒了。” 宴盛司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话说你道歉就道歉,**额头干什么?”君菀皱眉问。 宴盛司甩了甩手,“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我好着呢。”君菀是真的好的差不多了,“我能不能回去了?医院杂音有些多。” 总有人在外面走来走去,君菀其实惊醒好几次了。 “今天晚上不行,至少明天。”宴盛司觉得这件事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明天要是好了我就带你回家。” 不知不觉中,宴盛司已经把回家这个词说的非常习惯了。 而君菀也没有否认。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两个人住在一起,目标一致行动一致的时候,就会逐渐培养出专属的习惯。 “你不回去睡?”君菀看向在旁边的陪护椅上躺下的宴盛司问。 “回去了我还能睡几个小时?还不如在这里睡了。”宴盛司靠在椅子上突然冲着君菀笑着说:“不然我睡床?你睡椅子?” 君菀给了他一个白眼。 反正夜里黑,宴盛司也看不见。 两人第一次躺在同一个空间里,彼此都能听见各自的呼吸声。 君菀本来就觉浅,这会儿有点失眠。 干脆就转过身盯着宴盛司看。 憋了憋,她没忍住,问:“宴盛司,你该不会是害怕一个人睡才跑医院来的吧?” 宴盛司没回答,他背对着君菀躺着,像是已经睡着了。 可只有宴盛司自己知道,黑暗中他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在那一栋华丽的房子里,所有佣人都是宴明成安装在他身边的眼睛。 睁开眼,他们个个都不敢和他对视。 但只要一闭上眼,他就会觉得有无数双眼睛正一眨不眨的围绕在他身边。 那些眼睛贴着墙壁。 藏在枕底。 嚣张的翻腾着撞进他梦里,一日复一日。 他们急不可待的想从他身上撕扯出一块带血的肉,来填饱自己的欲心和野望。 宴盛司靠着枕头,思绪被拉扯出去,年纪小的时候倒也不是没有挣扎过。 十二岁那年,他攒够了钱,找到了私家侦探,花了不少钱找到了自己亲生父亲的消息。 没有像电视剧里那种反转打量的桥段,他亲生父亲不是什么隐藏的富豪,他不是那种被仇家算计了偷走的流浪在外的小少爷。 他父亲本是顶尖大学的高材生,长得和明星一样好看,榜上了有钱人家的小姐,也就是他的生母,也风光过一段时间。 但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虽然有钱,长得却不漂亮。 他那渣爹就没有忍住,拿着原配的钱去包了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然后当然是被发现,净身出户。 宴盛司的童年应该也是幸福过一两年的,跟着妈妈的那两年。 可后来妈妈家败落了,妈妈病死了(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