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酒突然就想到了昨天的季霄。 也对。 平白无故给她惊喜,她如果再聪明一点,或许早就可以预见今日的局面。 “二狗,他什么都知道。” 权酒坐在山洞前,维持着抱膝盖的动作没有抬头,语气低到正常人根本听不清。 所幸001不是正常人。 一阵黑色烟雾升腾,身形高大的男人出现在她身侧。 权酒听着耳边的动静,依旧没有动作。 半响,她听见了一阵微不可以的叹息声。 身形挺拔的男人单膝在她身旁蹲下,看着陷入自我世界中的权酒,他抿了抿唇,想安慰又无从下手。 “我知道。” 最后,他只说了这几个字。 权酒抓着裙摆的五指有些紧,语气听不出情绪: “我还以为我瞒的很好,其实他根本早就知道了,知道我灵力一直在消散,知道我很快就会变成普通凡人……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可他还一直陪我演戏。” 阵法中的每一天,都像是偷来的。 001沉默无言。 季霄做了什么,他都知道,可是他没办法告诉她。 如果瞒着她是季霄的最后一个愿望,那他选择尊重。 然而事到如今,就算他不告诉权酒,权酒也能猜到。 “他是神,不老不死的神……” 阵法能囚禁他,却杀不死他,在这阵法中耗下去,先死的人一定是权酒。 权酒嗓音有些哑,头埋在手臂里,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他早就找到了破阵的方法,却不告诉我,而是一个人偷偷去破阵,二狗,你说……这是为什么?” 001盯着她脚上磨破的伤口,不知从哪变成纱布和膏药: “你别问了。” 明明她比谁都要清楚答案,继续追问,无疑是在自我折磨。 “因为他知道破阵的方法我肯定不同意,所以他才要背着我。” 权酒一针见血道。 “所以到底是什么方法,让他这么笃定我不会同意?” 到底是什么方法,让他在送她一日繁华长安后,依旧选择离开。 到底是什么方法,让他在离开前,像实现遗愿一样,一条一条带她实现她的愿望…… “二狗,他会死吗?” 只要活着,哪怕残疾也好 001:“………” 无形的沉默给出了最好的答案。 权酒想扯动嘴皮笑一笑,可用力半天,都没能扯开一个弧度。 “二狗,他在哪?” …… 权酒到达阵心的时候,石碑上的凹槽里多了一道血印。 帝邪和神农鼎被放在了石碑前,仿佛在等着什么人。 看见权酒,帝邪歪歪扭扭飞了过来,忽高忽低,似乎因为情绪失控,正常的飞行都无法维持。 她语气有些冷:“季霄呢?” 帝邪似乎更难过了,呜咽着没有出声。 权酒背部挺得笔直,看向凹槽里的血。 红的刺眼。 她曾经还站在这里,笑着牵着季霄的手,将自己的手中嵌了上(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