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屋子的红酸枝木家具,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当年那个人贩子。 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可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人的样子,黑黑瘦瘦的,眼角往下,看人的时候目光斜视,让人很不舒服。 我念大学的时候,学校附近有个叫“三仙桥”的地方,那是专门的老木料交易市场,偶尔去逛过几次,在那里我算是见识了这种木料的价值。 当时一个老人,拿着跟那人贩子差不多成色的一串珠子,要价五万。 最后,二手市场老板跟他讨价还价,以一万两千千块的价格,最终成交。 那不过是一串珠子,就卖到了在我认为的天价,而现在,我身处在客房里,看到的这满屋子的红酸枝木家具,这价值,更是不菲了。 唐木舟坐一张太师椅上,他掏出手机滑动了几下后,看向我:“唐小饭,你是不是有问题要问我?” 我点头,坐在了他对面的另一张太师上。 这凳子价格昂贵,坐起来却不怎么舒服。可能是我瘦了点儿的缘故,总觉得膈得屁股疼。 这“东山会所”里,确实一些事儿让我感觉古怪。 那个不苟言笑的胡管家,还有会所正中央那奇怪的水塔,以及在灵堂见的那两大一小的三个穿着素服像是穿越而来的亲戚…… 我所见的这一切联系在一起,的确是有些怪异。 而且,姨奶奶不是还有个儿子吗?怎么没见人?小安宁的父亲,沈梦茹的丈夫我刚才也没看到。 照理说,母亲跟奶奶过世了,作为家里的男丁,再忙也应该守在灵堂处最后一次敬孝才是啊。 于是,我问唐木舟:"表叔跟表哥呢?他们人在哪儿?怎么没见到他们?" 听我这么问,唐木舟神色一愣,过了一会儿,他才看着我,低声说道:“他们父子,早就不在人世了……” 这话让我一怔。 我的这位去世的姨奶奶生有一儿一女,女儿刚才我已经见过了,就是那挑眉瞪眼的安佳其。 她的儿子,也就是我的表叔,还有他的儿子,那个小安宁的父亲,我也没见过。 现在听唐木舟说,他们父子两个已经不在人世了,我一下子有些懵了。 这父子两个虽然跟我是亲戚,但素未谋面,得知他们离世,我虽然谈不上伤心,却也实在感觉突然。 姨奶奶生前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是蛮心酸的。 就在这时,唐木舟的手机响了,接通电话,他跟那边的人说起话来。 打电话过来的,应该是奶奶,唐木舟跟她说了几句话后,就把电话递给我,说奶奶想跟我说几句。 接过电话,奶奶在那边叫了我一声。 她的精神状态听起来好像还不错,我们互相问候了几句后,奶奶突然问起了我爸。 我爸昏迷住院的事儿,我还没打电话告诉她。 倒是唐木舟,前几天,我在电话里跟他简单说了(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