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晗大步走了过去,随意拂去对面石凳上的积雪,坐了下来。 刚好挡住了骆笙看向劈柴少年的视线。 “蔻儿,去取一个厚垫子来。”骆笙看卫晗一眼,淡淡吩咐道。 “不用。” 骆笙扬眉。 卫晗以拳抵唇轻咳一声,改了口:“也好。” 蔻儿很快取来一只坐垫。 卫晗见坐垫与骆笙那只是一对,满意弯了弯唇角,舒舒服服坐下来。 视线扫过摆在石桌上的玉色酒壶,他沉声问:“怎么一个人喝酒?” “闲来无事,天气又好,再加上看人干活赏心悦目,就小酌几杯。”骆笙笑着说。 卫晗凝视着她,片刻后提起酒壶把蔻儿新奉上的酒杯倒满,举了举杯。 骆笙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烧酒已经有些冷了,入喉却是灼热的。 卫晗一杯喝完,再倒,发现没有了。 “蔻儿,再拿两壶酒来。” 蔻儿很快端来两壶酒,摆在二人手边。 卫晗给骆笙斟了一杯,给自己斟了一杯,劝道:“饮酒适量就好,骆姑娘不要喝太多。” “嗯。”骆笙随意应一声,打发蔻儿与红豆去忙别的。 一时间院中只剩下相对饮酒的二人,以及墙角处劈柴的少年与监工。 风吹来,柿子树的枝杈无聊摇摆起来,洒下细碎雪沫。 骆笙开口问:“千金坊有个朱管事,王爷知道么?” “知道,他是千金坊东家的义弟,正是在千金坊藏身的那些杀手的领头人。” 骆笙紧了紧手中杯,语气冷然:“那千金坊东家呢?” 卫晗啜了一口酒:“据目前了解的情况,千金坊东家被蒙在鼓里,并不是知情者。千金坊是开了多年的赌坊,而那位朱管事是七年前出现在京城的。” 骆笙动了动眉梢。 七年前,正是卫羌被过继到永安帝名下进京的时候。 这其中是否有关联,就看开阳王收网后能不能从这些人嘴中问出东西来了。 “王爷,这次收网,那个朱管事就当一条漏网之鱼留下吧。” 卫晗深深看骆笙一眼,却没有多问,只是道了一声好。 卫晗的不问,让骆笙觉得很轻松。 对方问了,她固然可以随便捏一个理由敷衍过去,可此时此刻却觉得多一件事都累心。 不问再好不过。 石桌上的空酒壶越摆越多。 “王爷能不能坐这里?”骆笙懒洋洋敲了敲身边石凳。 卫晗端着酒杯看着她。 因为饮了酒,少女双颊染了红霞,在皑皑白雪映衬下格外动人。 卫晗想:骆姑娘可真好看。 他连人带垫子移了过去,因为挨得近,似乎能嗅到清冽梅香。 骆笙笑了:“这样就挡不到视线了。” 卫晗静了静,随之看过去。 许栖把斧头一扔,直接坐到了地上:“累死了,不干了!” 壮汉瞪眼:“才劈了多少柴就不干了?赶紧起来,不许偷懒。” 许栖气得咬牙:“没有(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