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东厂堂前点卯,拜过刘瑾,这老太监阴沉沉的看着丁寿道:“昨晚的事咱家听说了。” 丁寿明了定是常九已向刘瑾禀报过了,“属下擅自主张,打草惊蛇,坏了督公大计,请督公责罚。” “事情交给你和小川了,怎么办是你们的事,没到最后成败之时谈何责罚,咱家说的是你受屈下跪的事。”刘瑾捏着自己邹巴巴的下巴说道。 “属下折了东厂的威风,给督公脸上抹黑了。”丁寿故意语含悲愤的说道。 “呵呵,咱们本就是皇家的奴才,给主子行礼有什么抹黑的……,”刘瑾平静的语调突然激昂起来,“可那也轮不到牟家那小丫头折辱,御赐金牌了不得么,这个场子咱家替你小子找回来,你就听信儿吧。” 丁寿受宠若惊,“属下之事不足挂齿,切莫因小失大……”话未说完,刘瑾就挥手让他退下。 待丁寿下堂后,旁边一直不做声的谷大用道:“那小子说的没错,这不是什么大事,有必要现在就和牟斌撕破脸么?” 刘瑾扫了谷大用一眼,淡淡道:“牟家有金牌早晚是个麻烦,趁这个机会收回来也好。” ************ 邓府,后花厅。 呯的一声,一张红木桌子被牟斌一掌劈个稀烂,邓通和牟惜珠在厅前站立,噤若寒蝉,其他下人更是连头都不敢露。 牟斌气呼呼的走到牟惜珠面前,“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金牌就是太皇太后赐给你玩的”,双手向斜上方一拱,“代表是皇家恩宠,万岁信重,不是让你拿来为非作歹,狐假虎威的。” 牟惜珠不服反驳道:“爹,那小子不过一个小小东厂铛头,竟敢夜闯内府,还敢对女儿出言无礼,女儿不过是让他磕头下跪,略施薄惩而已,哪里为非作歹了。”本是假意邀宠,说着说着牟惜珠真的感到几分委屈,声音里带了哭意。 “住口,你……”,牟斌作势欲打,抬起手想想又终究不忍,狠狠将手放下,“内廷有人传信,今日刘瑾联络了谷大用、魏彬、马永成等一干东宫旧人向皇上进言,道我牟斌家教不严,纵女行凶,滥用朝廷恩典,威压同僚,将锦衣卫变成个人私器。” 牟惜珠听了这么多罪名,不由害怕,嗫喏道:“女儿哪有行凶?” “哼,你以为前番调动死士夜袭长风镖局,东厂的人都是瞎子聋子,查不到消息么。”牟斌恨铁不成钢道。 “那怎么办,爹,你得救救惜珠啊。”邓通在旁急道。 “救她,先救救你自己吧。”牟斌劈脸将一摞书信摔在邓通脸上。 邓通拾起一看,再抬头胖胖的脸庞上已经没有了血色,跪在地上道:“爹,这是……求您看在惜珠面上可要(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