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府外引魂幡迎风招展,府内人人戴孝,处处哀声。 灵堂之上,丁寿敬香祭拜已毕,移步到垂头饮泣的未亡人身前,轻声道:“驸马爷天不假年,殿下还请节哀,保重身体为上。” 浑身缟素的仁和大长公主未施粉黛,一头乌黑鬓发只是用一柄玉梳拢起,在脑后松松地挽了一个髻,虽是形容凄楚,仍旧一副雍容华贵、高傲矜持的模样。 公主闻言抬起头来,声音幽咽地回道:“仁和代亡夫谢过丁大人美意。” “这个,下官出京公干,未能及时为殿下奔走,深以为憾,不知而今可有需下官效力之处,请殿下直言,在下定无二话。”眼前人反应冷淡,丁寿只有没话找话。 “缇帅公务繁忙,仍有此高义,仁和感激不尽,且请到后堂奉茶。” 求之不得的丁寿连连点头,随着仁和到了后堂。 “大人请茶。” 仁和屏退下人,亲手将一杯香茗放在了丁寿面前。 “谢殿下。”丁寿接过茶盅,顺手牵住了雪白嫩滑的一只柔荑。 仁和并未抽出手去,“本宫有孝在身,丁大人请自重。” “要想俏,一身孝,殿下如今这打扮更加绰约多姿,惹人怜惜。” 丁寿伸手一带,怀中便多了一具温软身躯。 仁和白了他一眼,低啐道:“先夫英灵未远,你们锦衣卫便是这么为人遗孀效力的?” “正是驸马爷英年早逝,下官才好继他未竟之业,慰藉殿下闺中岑寂呀。”丁寿的一只手探入孝服,轻车熟路。 仁和美目迷离,轻轻喘了几口气,“嘴上跟抹了蜜似的,也不知有几分真话?” “句句实言,天日可表。”丁寿已开始急不可待地欲解裙带。 素手按住丁寿手掌,止住他的动作,仁和似笑非笑道:“既如此,咱大明也没有不许孀妇再醮这一说,我便奏请当今,让你填了这驸马的缺怎么样?” 正在上下其手的丁寿突然僵住了,“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仁和腰身一扭,从他怀中挣脱,坐在一边整理衣物,不屑道:“便知道你这小坏蛋嘴里没一句真话,只想白占本宫的便宜,怎么,嫌我老啦?” 丁寿大呼冤枉,“公主金枝玉叶,千娇百媚,下官高攀才是,只是……” “只是什么?”仁和可不会轻松被绕过去。 “而今不是殿下招驸马那会儿了,那帮大头巾在弘治十三年颁发的《问刑条例》里可没少对宗亲使坏,王亲仪宾不得在朝中任职,家中亲眷不可应举入仕,有官的还得辞官归里,别说衣冠世胄,诗礼世家了,但凡有点上进心的谁还愿意与皇家结亲啊!”丁寿急得把实话都说出来了。 “原来丁大人是舍不得官位前程啊。”仁和讥讽道。 “什么官位前程,都是虚的!在下倒是愿把浮名,换了公主您罗帐内的浅斟低唱,可我这无(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