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某地,某个村庄,某户人家。 卧室里猛然间传来清脆而响亮的“哇”婴儿哭泣声,在房间外早已经等得心急如火的产妇家属立刻掀开门帘拥挤进卧室里,人人脸上都挂满焦躁的期待,都七嘴八舌地问道:“怎么样?男的女的?”满头大汗的产婆把怀里的襁褓递向产妇家属们:“恭喜啊,是一个白白胖胖、粉嫩粉嫩的千金,看上去非常健康,母女平安,谢天谢地。” 顿时,家属们脸色都变了,没有喜色,只有阴天般的阴霾,一双双眼睛齐齐望向产妇,产妇蜷缩着半坐在被窝里,双手捂着脸,犹如犯下大错般低声抽泣着,射向她的一道道目光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恼怒、憎恨、失望。产婆抱着襁褓,襁褓里的那个刚刚来到世界上的女婴正在慵懒地打着哈欠,浑然不知道自己的降临是自己众多亲人非常不欢迎、不愿意的事。半天后,没有家属接过产婆手里的女婴,就连女婴的父亲也一脸嫌弃,似乎襁褓里的并不是他的亲生孩子,而是一个神憎鬼厌的东西。产婆的动作和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但她也没有太大的意外或惊讶,因为这种事已经让她见怪不怪,她在孩子出世后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放下吧。”女婴的爷爷不冷不热地吩咐道。 产婆轻轻地叹口气,小心翼翼地把女婴放在产妇的身边,但产妇扭过头,没有看她的孩子。女婴父亲把一张钞票塞给产婆,产婆摊开手看了看,忍不住嘀咕了起来:“就这么点…” “哼!又不是带把的,你还想要多少?”女婴父亲不耐烦地挥挥手。 产婆绷着脸,匆匆地收拾了东西,快步离去。 “作孽哟!”女婴奶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如丧考妣地捶腿叹气,“都已经第四个娃了,还是一个不带把的…” “唉!”女婴爷爷闷闷不乐地点起旱烟,“咱们老钱家难道真的要断根了不成?” “没用的东西!”女婴父亲恶狠狠地看着妻子、女婴母亲,“一直生不出儿子!” 女婴母亲低着头,不敢看家里人,浑身瑟瑟发抖,哭泣声越来越大。“嚎丧呢!”女婴父亲愈发心烦意乱,“给老子闭嘴!”他望向女婴爷爷,压低声音,表情隐隐间有点阴鸷,“怎么处理那块肉?” “孩子他爹,你想干啥?”女婴母亲身体一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关你屁事!”女婴父亲眼中凶光毕露地瞪了女婴母亲一眼,同时挥起手,结结实实地一个耳光抡了上去,打完后他仍然感到很不解气。女婴母亲尖叫一声,躲在被窝里痛哭流涕。 “溺了吧。”女婴爷爷表情平静、语气也很平静地吩咐道,就像家里老猫生了一窝小猫崽子后决定把小猫崽子扔进水里淹死一样平静,他确实没有什么心理波动和情绪起伏,因(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