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暮色降临,梁园开宴。 自打年前秦灼离京去北漠和亲开始,众人就没正儿八经地过过节。 除夕夜都在逃命,上元节忙着招兵,大大小小节日一个也没顾得上。 今夜,这梁园宴,便算是秦灼做了永安君之后最盛大的一次宴会了。 永安君坐下谋士将领齐聚其间,这些时日来给北境送银子送人,想争做永安君夫婿的各路人早早就到了梁园,入座席间。 众人多少都听说过秦灼好美人,因此各家派来的未必是家中长子嫡子,但一定是家里生得最好看的那个公子。 美男如云,齐聚一堂可谓盛况空前。 永安君还没来。 众人坐在席间,见着先前认识的人便忍不住攀谈起来: “我听闻君山身边那几位都不是省油的灯……” “何止是不省油啊,那位晏倾晏大人,刚入朝时只是一个从六品,不知怎么得了皇上器重,短短半年就升到了正三品的礼部侍郎!” “正三品的官啊,说不做就不做了,如今就跟在君上身边做个男宠,换做是你,你敢能愿意?” 众人说到这里,不由得沉默了一下。 边上有人接话道:“正因为你我都做不到这一步,所以远不及晏大人啊!” 众人听到这话,才继续热络地议论起来,“是啊是啊。” 这些个身负家中厚望,来了北境,争一争永安君正夫之位的议论的还算含蓄。 其他那些看了不知从哪流出来的话本小记的人,压根就没把他们这些人算进‘永安君的男人’里。 一开口,说的就是永安君现如今身边的那五位。 “君上身边那位顾公子,今日咱们的席位都是照着那位顾公子的意思来排的,可见他在君上身边地位非凡啊!” “可不是,我昨日路过永安君府,远远见过顾公子一面,府中彼女仆从全都听他的,俨然一副正室风范!” “哎,兄台此言差异!”有人开口道:“要说正室风范,那还得是谢无争谢公子!” “谢公子可是谢皇后亲自教养,早早给君上备下的童养夫,又有谢先生和谢将军乃至整个谢氏一族支持,要我说啊,君上的正夫,非谢公子不可!” “我却不这么认为!” “要说童养夫,君上身边那个天生蓝眸的少年,还是君上救回来之后养在身边,读书习武都亲手教,那少年也只听君上一个人的话,这样才能算是童养夫嘛!” 众人议论纷纷。 为了谁最有可能做君上的正夫争论得热火朝天。 正在这时,侍从高声道:“君上到!” 席间众人闻言,连忙停止议论,起身相迎。 只见一众美貌婢女提灯照路,入席而来。 秦灼金簪束发,一袭玄衣薄而不透,大袖揽风,翩翩飞扬,衬得袖间大片的云纹若隐若现。 她腰系红带,火红的流苏长长地吹下来,缓步行来时,气度(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