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顾长安闻言,也跟着问道:“连大殿下你都出宫了,晏倾怎么没跟着一道过来,该不会是出什么事……” 公子爷说着想到了不太好的念头,立马止声连“呸”了三声,“这大好的日子,瞧本公子这破嘴!太阴星君、嫦娥仙子,诸天神明在上,请听我再说一遍。” 他仰头,对着天边明月,煞有其事地说:“晏倾倒现在还没出来,肯定是有别的好事落在他头上了。” 秦灼都被顾公子这副骗自己也骗神仙的样子给逗笑了,“你歇会儿吧,顾公子。” 顾长安瞪她。 也就是当着大殿下的面,要给这姑娘留点脸,不然少不得说她二三四五句的。 但有人在,他也就是用眼神警告一下秦灼,说话还是挺客气的,“这里人来人往,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在前面不远的清辉桥上摆了宴,这会儿应该还没撤,过去坐下说吧。” 秦灼闻言,悻悻道:“你还在清辉桥上备宴了啊,那走走走,赶紧过去。” 谢无争见状,回头吩咐车夫先回府去,同两人一道往清辉桥去的时候,轻声道:“宫宴散后,父皇留下孤云单独说话。应该不是什么坏事,而且……” 他想起不久之前宫宴上的场景,到现在还有些气血翻腾,不由得微微停顿了一下,想了想措辞,“你们是没看到,孤云今夜在宫宴上舌战群臣,斥得二皇子党哑口无言,把父皇都给惊着了,不计前嫌当场破例让孤云直接入朝为官,彰显其爱才惜才之心……” “我看是民愤难平,这事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不得不才封晏倾做官,以此平息事态吧?”秦灼最是清楚无争的为人,太喜欢把事情把好的方面想了。 就算别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这人都还能替持刀者想出个‘他也是不得已’的由头来。 她一边走,一边颇有些无奈想,若是兴文帝真的惜才爱才,早该把涣州之事有过当罚,论功行赏了,何必拖这么久?还要晏倾这般费心筹谋,又是被人当街欺辱,又是蹲大牢的,才能达成目的。 谢无争闻言,顿时有些接不上话。 这是事实。 但子不言父过。 为人臣者,不可道君王错。 他既是臣,又是子,自己受些委屈本没什么,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的早就习惯了,可这次连累了孤云与阿灼,心中难免愧疚。 秦灼侧目一看,见他眸中愧色渐显,惊觉自己方才说的太直接了。 兴文帝行事再偏颇,那也是无争的父亲,自己这样当着他的面说他父亲的不说,让他说什么好? 她连忙轻咳了两声,试图说点别的缓解一下气氛,“那个……你们宫里的中秋夜宴,已经有不少公主郡主县主什么在场吧?晏倾那个相貌,今夜又愿意开口说话,定然招了不少桃花,皇上留他单独说话莫不会是想(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