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倾眼眶红得几欲滴血,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问秦灼“你不眠不休横跨北境追上我,就是为了、为了同我说这一句……” “是啊。”秦灼想也不想就承认了,“我要我的心上人,年年好,岁岁安。” 她没同晏倾说,自己给他的加冠礼准备了两份贺礼。 一是永安君正夫的名分。 二才是这小盒子里的东西。 在秦灼心里,已经给晏倾名分,只是因为京城那边的事,只能暂且往后推。 而这盒子里的白玉簪,却必须在晏倾生辰前给他。 若是过了六月初六再给,那这心意便大打折扣了。 只是昨夜阴差阳错的,闹成那样。 秦灼应是追了一天一夜追上来送的,这份心意远比这生辰礼更为难得。 我心似君心。 情深深似海。 “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晏倾说不下去了,伸手紧紧地抱住了秦灼,像是要把她融入自身血肉一般。 何其有幸,能在这荒唐人间,遇到这样好的人。 而这样的人,还是我的心上人。 两人在船舱中相拥。 天光晨光一点点透过云层。 河面上大雾弥漫。 晏倾抱了她一会儿,纵然不舍,但心里还是明白秦灼来了这里,若被定北城的官员发现,到时想走都难。 他低声说:“白玉簪已经送到,岁岁安我记心中,此地不宜久留,你赶紧走,回北境去。” 秦灼自然也知道自己不该在此久留,只是今日跟晏倾这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 而且,她还有话要让定北城的官员传给兴文帝。 “不急。”秦灼道:“再抱一会儿。” “你啊。”晏倾虽不知她要做什么,却只能由着她,满心无奈与纵容。 “我先前同你说过我的前世。”秦灼同他说:“但是你似乎不太敢听。” 晏倾是真的不敢听。 甚至于,一听她提起前世,都神色微变。 秦灼也知道自己上次跟他说的那些,太扎他心,于是这次特意先说了句,“你放心,我这次跟你说的,你应该爱听。” 晏倾提着一颗心,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爱听不听。 他同秦灼道:“你想说,便说吧。” “好。”秦灼应了,缓缓道:“前世,你年满双十行加冠礼那天……” 她想到前世的那一天,嗓子都哑了些许,“那一年,那一天,我也曾跨越山海之巅,只为站在人群里,与你遥遥一见。” 晏倾听到这话,便愣住了。 “不对。”还是秦灼自己先开的口,“那天你并没有见到我,只是我来看你。” 她说:“我从北境赶到京城,跨越山海之巅,只为站在人群里,远远地看你一眼。” 所以。 所以这一世,只是横跨北境,追到定北城外来,把生辰礼亲手交到他手里,说出祝愿之词,比起前世来,真的好太多了。 所以。 秦灼喜欢晏倾。 一点也不比(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