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捕快立马把早就给周家要的脏抹布往张癞子嘴里一塞,拦腰横放在马上,丝毫不理他支支吾吾的挣扎。 徐捕头遗憾的往周记工坊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回头变向周家人拱手告辞。 走至枣红大马,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这位官爷。” 他回头看去,来人头发花白,黝黑的脸上布满沟壑,眼中都是红血丝,看起来疲惫脆弱极了。 “张老丈有何事?”他正是张癞子的爹。 张老头一拱手,有些艰难的开口:“不知道这个东西,官府当如何判刑?” 没想到他是问这个,徐捕头冷冷道:“杀人偿命,按律惩处。” 他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张老头昏暗的老眼中一行浊泪流下,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马上不停挣扎的张癞子,眸子复杂的很。 许久后才转头轻轻一笑,向捕头行礼道谢,转身,张婆子就在他身后,他牵起张婆子的手,两人往外走去。 路过张癞子时,他故意大声的呜咽,两人却头也不回的走过。 只留下一声叹息:“罢了……” 张癞子浑身一僵,不敢相信自己爹娘真的不管自己了? 他可是他们的唯一的儿子啊! 不是每次他有要求都会满足他的吗?不就是卖了几个小崽子吗?怎么竟然看也不看他了? 张癞子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徐捕头一行人打马离开,周家院里再次恢复平静。 周老根抹了把眼角的老泪,叹息道:“张家老哥他们怕是心死了啊……” 老来得子,唯一的儿子啊…… 应该不仅是心死,周云心里默默道。 她平静了心情,转身去工坊,如今张癞子供出了史家,端看官府如何做了。 定罪怕是很难。 史家盘踞在昌阳县这么多年,据说在府城大户还有姻亲,这样是大族,仅仅是一个杀人犯的供词,恐怕连个水花都打不起来。 不过她很疑惑的是,这个史家的做事风格很是分裂,像是有两个人在操控一般,之前的手段虽然说有些卑鄙,但都是在生意上的竞争。 算是正常的手段了。 但是这两次,不管是那个杨氏还是如今的张癞子,都格外的……嗯,拙劣恶心,又透着点阴毒。 周云视察一下工坊,安抚了大家,见没有什么事,便和周老根回了昌阳县。 和周家其他人简单讲了下张癞子的事,一个一个都十分唏嘘,想骂又想到马上就是快死的人,便闭了嘴。 一晚上相安无事。 次日大早,徐捕头便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张癞子死了?!”周云瞳孔猛缩,这好好的人怎么就死了?还是死在了县大牢里! 徐捕头沉重的点头:“确实是死了,中毒,毒蛇。” 他们早上去提人审问时才发现,人都凉了,浑身青紫浮肿,七窍流血惨烈无比。 “县衙大牢有毒蛇?” “从来没有过(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