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夏雨连绵,闷雷阵阵。 今日距离与邬二的约定,还有一日。 凌月大殿,苦香四溢。 公子灈坐在床边,动作极尽温柔的将面色宛如凝着霜的越娇扶起。 “昨夜便不该答应你那一时兴起的荒野赏月之行。” 从婢女手中接过冒着热气的汤药,垂眸小心翼翼吹着气送到她嘴边。 “风不能吹雨不能淋的,活得跟个泥娃娃一样,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呢。” 越娇偏过头不肯喝,苦着脸抱怨。 “乖,喝了就不难受了。”手中汤匙递了过去。 越娇瞥了眼汤匙再度偏过头,“我才不要喝这劳什子药,一场风寒而已,能拿我怎么样?” 她的抗拒并没有让公子灈感到不耐。 继而温声道:“是,一场风寒并不能拿你怎么样,可我会难受,因为我知晓,你并不舒服。” 越娇嘟囔着回道:“可不管有没有风寒,我的身子都不会轻便舒坦呐,再说了,这药多苦啊……” 公子灈的脸色蓦地阴沉下来。 沉默了少顷,眼眸深邃沉声道:“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越娇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 忽而抬眸望向他,抿唇示弱般眨了眨眼,“我喝就是了,你别想了。” 说罢双眼紧闭张嘴含住汤匙。 慌忙中动作过大,唇舌触碰到了他微凉的指尖。 闭着眼的越娇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他的手指。 怯懦的舌尖复又从小嘴中探出,缓缓舔舐。 公子灈身子陡然一震,撑在床榻上的手蓦地攥住龙骨,木架“咔嚓”作响。 囫囵吞下药液的越娇睁开眼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 些有病白的脸庞蓦地蒙上一层红纱,眼眸也有些漂移不定起来。 “那什么…你放下我…我等下自己喝……”手抬起又放下,最后干脆背过了身。 嗯—— 公子灈暗暗清了下嗓子,放下瓷碗,“我去给你取些蜜饯。” 说罢煞有其事的起身,仗着越娇看不见,将瓷碗旁的蜜饯拿起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停在殿外,婢女也随着他一起离开那一瞬间。 越娇立时转过身来。 面上毫无方才的羞赧,更是似乎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眼神冷静淡然。 手拂过床头瓷碗上空,复又持起汤匙搅动几息。 双手端起碗嗅了嗅,眉头紧皱偏过脸。 一只手在鼻尖扇了扇。 “嘚嘚——”敲击了两下手腕上的银镯,紧密相连的手镯蓦地断开一指缝隙。 一颗暗红的药丸呈现眼前。 越娇眉头微挑,狡兔三窟,原身不愧是前反派。 取下吞下前顿了下,但愿药效还未过。 仰头吞下。 听着殿外响起的脚步声。 越娇咬咬牙,双手托着碗底,闭眼将汤药一饮而尽。 却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咽下。 而是还余有一半含在嘴里。 两颊鼓得跟吞(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