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郡一战,两万氐兵望风而逃,秦氏兄弟几乎不废一兵一卒,就拿下整座大营,缴获粮秣无算,甲胄兵器千余件。 消息传回上郡,秦策立即率兵南攻,仅用不到半月的时间就拿下定阳,进而包围平阳,使得城内人心惶惶,汉人联合羌人趁机起事,抓住平阳太守,打开城门,迎秦策入城。 军情如火,战事告急的消息飞入长安,却如石沉大海,没能砸起半点水花。 援兵? 苻坚自顾不暇,哪里还能派出援兵! 不到两月时间,拓跋鲜卑、羌部、乌丸等相继-反叛,乱兵里应外合,长安的大火一场接一场,日夜不熄。 各部首领不满苻坚日久,尤其是助苻坚夺取皇位的羌部,更是对他咬牙切齿,恨不能一刀砍了他的脑袋,以谢死去的族人。 原来,苻坚登上皇位之后,为邀仁名,一度宽赦反叛部族,非但不严加惩治,反而几次三番优抚,甚至加官发赏。 与之相对,扶持他的部落似被遗忘,少有赏赐金银的时候。 或许在他看来,这些部落忠诚于己,是自己人,不用太废心思。殊不知,这份“区别对待”最易埋下祸根,只等时机成熟,定会一朝爆发。 趁着苻坚冬季调兵,引来多数朝臣不满,羌部首领率先举兵反叛,拓跋鲜卑和乌丸最先响应,更有苻柳旧部随之起事。 苻坚施行“仁政”,允许叛将重新为官,叛军驻扎长安附近,成为悬在头顶的砍刀,不折不扣的催命符。 幸亏城内没有慕容鲜卑,要不然,以慕容垂等人的战斗力,估计长安此刻已沦为废墟。 叛兵在城内烧-杀-抢-掠,氐人贵族官员抛弃平日成见,联合起来拱卫皇城。 乱兵之中,以苻柳旧部为首,高举“清逆贼”的大旗,斥苻坚杀兄篡位,推举苻生之子重登九五。 得知乱兵的口号,苻坚气得咬碎大牙。 “指朕篡位?好大的胆子!” 苻生在位两年,暴-虐-残-忍,尽诛顾命大臣,杀得城内人心惶惶,怨声载道。自己起兵夺位是顺应人心,救万民于水火! “逆贼?谁是逆贼?不是朕,你们早死于暴君手中!” “苻柳是什么东西?叛-国投靠鲜卑的贼子!” “乱兵当诛!一个不留!” 苻坚暴怒,偏偏王猛遇刺重伤,至今昏迷不醒,暂代丞相职位的阳平公苻融规劝几句,全无半点效果。 看着如台风过境般的大殿,苻融暗中叹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如果能奖惩分明,杀尽叛-国之徒,震慑心怀鬼蜮之人,长安哪会有今日之乱。 “陛下,为今之计,只能是……” 不等苻融说完,殿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少顷,内侍担着一张藤榻,战战兢兢停在门前。 看到榻上之人,苻坚顿时大喜过望。 “景略,你醒了?” 王猛脸色苍白,(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