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决定再挣扎一下。 “殿下去江州有要务在身,带上我……恐怕于理不合。” “这又何难?”景溯略微松开对她的钳制,嗤笑一声,“听说卫临修对你一向疼宠,江州又是你父亲任官之地,思乡情切,求你夫君带着你一块儿去,他总会心软。” 他对她的事,还真是了解。 柳凝揉了揉颌下肌肤,他刚刚力道有些大,那里恐怕已被他揉捏得有些泛红。 “若夫君不肯答应呢?” “他会的。”景溯拢了拢衣袖,抚着袖边的竹纹,“就算他一开始不同意,你也总有办法说服他的,对么?” “这……” 柳凝面上有些为难,心里却早开始算计起来。 她的确有说服卫临修的能耐,可她一点也不想去江州,景溯与卫临修都在,若是一路跟随去,无疑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她为什么要耗费心力,去做一件对自己毫无益处的事? 柳凝心思转了几转,最后决定先暂且答应景溯,横竖说服卫临修的人是她,她自然有把握搅黄这件事。 反正景溯总不能越俎代庖,强行要求卫临修把她带去。 她斟酌了一下言辞,刚弯起一个温柔诚恳的笑,脸上却贴上一个冰凉的物事,凹凸不平的纹理硌在脸颊边,冰丝穗在下面微微晃荡。 她的玉佩。 这枚玉已经被景溯扣了许久,柳凝一直想拿回来,当初被他所胁迫,也正是因为这个。 景溯漫声道:“只要你这回跟过去,这玉就还给你。” 柳凝一愣,随即心头恼恨起来。 “殿下还打算拿这玉佩,来逗弄我?”她压抑住怒气,声音却还是带上了几分嘲讽,“被戏耍了这么多次,妾身虽愚钝,却也不会再上当了。” 景溯偏了偏头:“你生气了?” “可这次是说真的。”他微微皱眉,“只要三日后你跟着来了,这玉佩当日便可还你……不是戏言。” 他的表情难得认真,似是在郑重地承诺。 “当然你不想要这个机会,也行。”景溯把玉佩收回了袖袋,淡淡道,“那一路上便只有孤与卫学士相伴……难保会不会说出些不该说的,惹他生疑。” 利诱不成,就开始明晃晃地威逼了。 事已至此,柳凝哪还有拒绝的余地。 她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我会尽力去劝夫君,带我同行。” “这才乖。” 景溯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柳凝垂下双眼,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指节泛白。 她与这个男人无冤无仇。 可是她觉得这个男人讨厌到了极点,比卫临修更甚。 应付完景溯,柳凝精疲力竭地离开秋千,往前面的宫殿走去。 算算时间,琼玉应该已经快醒了。 柳凝抚着左手腕上的白玉镯,也不知刚刚她与景溯,有没有被这华珍宫的宫婢瞧见。 看样子像是没有。 这个时候宫人们都围守在琼玉的寝房附(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