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玉方才在边上听了半晌,直听得云里雾里的,他坐在这儿又想了许久,还是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他想哄着云娇多说些话,便厚着脸皮打听了。 “告诉你也无妨。”云娇并不想遮掩,如实道:“其实,我娘原本是我父亲的正妻,我哥哥也是我娘所生。 当初,连燕茹仗着自己是宰相府里的姑娘,痴缠着我父亲,我父亲叫她迷了心窍,便哄骗着我娘做了妾室,而后便风光的将连燕茹迎进了门。” “竟有这等的荒唐事?”茹玉惊诧不已:“这么说,你本该是嫡女?” 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向来不管外头人家的家长里短,这些事情自来也没听过几桩,这会儿听云娇说来,一时间惊讶的很。 “嗯。”云娇点头。 “怪道你哥哥比二姑娘她们都年长。”茹玉恍然大悟。 云娇依旧点头。 茹玉总觉得,云娇对他虽还像从前一般算是有些清静,可言语间总是有些寡淡,也不爱笑,跟从前比起来,总像是少了些什么。 他绞尽脑汁,又挑了些话来说,云娇也理他,看起来并未有太大的异常。 …… 把言欢出了翩跹馆没走多远,连燕茹便追了上去:“老爷,老爷!” 把言欢一路疾走,直到叫她拽住了袖子,他才停住脚步,一甩袖子瞪她:“你还要说什么?” “这事这样不妥。”连燕茹也顾不得当家主母的温婉端庄了:“你怎能由着云娇?钱芳馆葬进祖坟,我去何处?你叫我的脸面往何处搁?” “你还要脸面?你要脸面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把言欢憋了一肚子的气,正愁没地儿撒,她倒是上赶着来了。 “我做什么了?”连燕茹有些心虚,但还是振振有词的道:“刘嬷嬷不是说了吗?那是她……” “是不是刘嬷嬷,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把言欢愤怒的打断了她的话:“你是真把我当傻子了?” “便是这样又如何?”连燕茹也忍不住怒火:“钱芳馆是死于砒霜,与那活血药又不相干!” “啪!” 把言欢猛地一巴掌重重地扇在她脸上。 两个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把言欢是个读书人,一向斯文,成亲这么多年,不管是连燕茹还是家里的这些姨娘,他从来没有动过她们半根手指头。 他看了看自己的心的手,僵在那里,他也没想到,他会动手打连燕茹。 连燕茹捂着半张脸,又是失望,又是不敢置信:“把言欢,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我打你又如何?”把言欢想起钱芳馆的死,心中怒火滔天:“你动了那样的心思,不该打吗?” “你怎么不想一想,我为何会动那样的心思?这么多年,我对你如何?掏心掏肺,不过如此!”连燕茹有些歇斯底里:“可你呢,你的心里你的眼里永远只有那个人钱芳馆(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