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名字,请鲍正山帮制灵牌,上漆后,灵位上字还赖给董夫子写,其余修葺门窗、刷白灰、拣瓦扫房梁,都未叫别人,商三儿自家一个人慢慢打整出来。 绿柳周氏起家传承不久,要祭拜的祖先并不多,灵牌两麻袋就装走了,但不知是为将来打算,还是更早的城主家所建,这祖堂高大宽广,乃是城主府中位最重、占地最大的殿堂,一个人收拾,用时可不会少。 但就像刚做上城主时挑水,有时候,纯只自家想找些事儿做。 家族祖上什么的,商三儿并非就有多看重,只是他爹死那晚,输掉了买药的银钱,有份愧疚在,做些事儿弥补,图个心安,也是有的。 忙碌中,梅兴传消息过来,不出意外,得了小丘城主令,又听马氏愿弃仇,山神做中人,黄叶府就允下,撤掉马吉父子的悬赏,还放出几位马氏受俘的低阶族人,叫其等指天立誓后,给足路费,由他等寻商队,自来绿柳寻马吉。 到五月初七,商三儿停下祖堂活计,独上六节山,割些狗肉喂大虾后,又拿起转轮,钓一日小虾。 隔日是老娘生辰,今年消息传出去些,府里的都知晓了,韩思两口儿、执扇也来拜寿。 荷叶、奉羹、静馨等六个只能磕头,为弥补去年的缺失,眉儿早备下新襦裙、莲底鞋、香草绣花鞋垫齐套,阿丑送副字画店买来的《青虾斗蟹图》,明月则是陈家赶出的红云霓裳。 商大娘显老,陈家做这红云霓裳,也把色压着,金底缎子上,大片如流淌着的红云颜色深沉,并非鲜艳的大红。 这宝器,陈婆婆也是第一回做,与天仙所传借涤濯锦所织衣物一样,不难的地儿分给儿子,其实都涨了手艺,不收工钱,也不能说吃亏。 拿到红云霓裳,晓得能温养成法宝,但造价不菲,做寿礼的,又不好违儿媳心意,商大娘收下,还心疼着:“明年你还是煮面罢,我这废地仙身上,莫再糟践功德叶!” 明月脸红着应下。 明年这时,她已进门了,一家子,确实不用太抛费。 大早上,又是商三儿给亲煮碗面,端来请老娘用,但晚饭时,端上满满一盘幽璧虾。 商大娘和大丫头还记得,当初哄人吃虾治病时,曾说过,等眉儿病好了,一天钓一盘来,专给老娘做菜。 一天钓一盘,已不大可能,生辰时孝敬一份,倒不费事。 商大娘与眉儿互视一眼,眯眼笑着不说破,明月肚里倒忍不住嘀咕。 红云霓裳再金贵,却是件宝器,增长防御不说,要肯多花功夫在上面,指不定也能温养成法宝,不算白糟践。倒是桌上这盘虾,三节的都有几条,废地仙吃进肚里,与琼花露等一样,再涨灵气也浑浊无力,没多少用。 好在婆婆也不是独享,先紧着大的,阿丑、明月、眉儿一人给夹了条(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