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言收回思绪,看向陆观澜。 却觉着,陆观澜如今这番神色,更叫人捉摸不定了。 “我问你凶手一事,你说这松柏做什么?”陆秉言冷声道。 陆观澜也是微微一笑。 陆秉言这意思,是把她的话里有话当作全然不知了? 那她不如索性说清楚些。 想着,陆观澜站起身,朝着陆秉言微微颔首,“父亲,方才女儿的那番话,若是父亲听不明白,那女儿便直说了。” 说着,陆观澜又转头看向宋月梅,“宋姨娘,你说你放春香回乡,那春香的身契呢?” 宋月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自然是还给她了。” 陆观澜笑了笑,又问一旁的赵管家:“赵管家,春香尸首之中,可有发现她带了包袱行礼,又是否有搜出她的身契?” 赵管家摇头,“回禀大小姐,春香的尸首我们都仔细查看了,周围也没有什么包袱细软,更别说身契了。” 陆观澜听罢,又回头看着宋月梅,“这就奇怪了,既然宋姨娘说放了春香回乡,怎的春香连个行礼都不带?难不成,在这陆府许多年,这丫头连件衣裳都没有?咱们府里何时这样亏待下人了?” 说着又看向陆秉言。 陆秉言眉头一皱,“笑话,我何时有亏待过府中下人。” 陆观澜笑道:“父亲自然没有,可就难保旁的人不会了。” 一旁的云丽见此,连忙开口替宋月梅说话:“大小姐明鉴,咱们姨娘最是个宽厚仁慈的,又岂会亏待下人。” 宋月梅算是听出了陆观澜话里的意思,这是在引着众人往她设下的圈套里想呢。 便道:“怎的又扯到亏待下人上头了,大小姐,你这前头说松柏,后头说下人的,这说了这么半天,始终没提到凶手半个字,难不成,大小姐是在拖延时间?” 陆观澜目光猛然投向宋月梅,眼神恢复以往的冷冽,“父亲问我话,我自然要将原由说个清清楚楚,可是不知,宋姨娘这又是着哪门子的急。” “你!”宋月梅心口一堵。 今日她本计划好了一切,就等着陆观澜来了,让陆秉言瞧着陆观澜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继而又让陆秉言将所有事情往陆观澜身上想。 可如今倒好,陆观澜这般的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倒将她也绕了进去。 陆秉言一摆手,示意宋月梅住口,又冲陆观澜点头,“你继续讲。” 陆观澜颔首,“春香未曾受过亏待,自然不会无故离府,身上没有行礼细软,那便是当日根本没有要走的打算,既然没有要走,那便该是还在宋姨娘跟前服侍才对,怎会突然去了这花园,又遭遇了毒手呢?” 宋月梅道:“大小姐,你别忘了,咱们说的不正是凶手的事吗?春香受害是有目共睹的事,说这些又有何用?” 陆观澜道:“所以我想请问一下宋姨娘,可曾记得,(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