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逼宫,更待何时?等所有人喘过气来,他们就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怀瑾,需要我做什么吗?”顾复问道。 顾陌辞看起来游刃有余,想必是把所有事情都提前处理好了,但他还是想出一份力,哪怕是运送军资也是好的。 “需要。”顾陌辞狡黠地眨眨眼,“帮我找个借口,我要去一趟北边境。” 顾复:“……” 顾复内心:咱能不秀吗?你哥情场失意而且一直独身,你怎么就忍心在你哥面前展现这些柔情蜜意? 当然了,顾复也只是想想而已,弟弟能有心上人并且弟弟与心上人两情相悦,这两件事足以让他高兴安心。 接下来的几天里,战场频频传来捷报,骠骑将军带着大军一路推进,竟有将叛军压回原地的趋势。 顾陌辞没有表现出任何要手下留情的意思,他不表态,朝中官员也不敢替两人说情。 亲王者,非谋反不可定罪,那两人已然是触碰了顾陌辞的底线和帝王的逆鳞。 日后史书上关于他二人的描述,绝不会有什么好说词。 亲王造反半个月之后的一个夜里,顾铭辉光着上身,背负一捆荆条,捧着一碟糕点走进了御书房。 顾陌辞皱眉看着顾铭辉把糕点放在桌上,道:“辉儿这是做甚?” “父王犯下如此大错,做儿子的自然要替父亲向陛下负荆请罪。”他连皇叔这个称呼都没用,放好糕点后就跪在书案之前,脸色惨败,背上已被荆条划出许多血痕。 “起来吧,父辈的事与你无关。”顾陌辞说道,站起身去拉顾铭辉。 “皇叔,”顾铭辉不肯起来,哽咽道,“我不求皇叔饶了父王性命,只求皇叔放过家中的母亲和弟弟妹妹们,他们还小,什么都不知道。” “我愿意与父王一同承担责罚。”顾铭辉道。 顾陌辞站在原地,片刻后,他垂下一只手,揉了揉顾铭辉的头发。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谋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他当然不可能诛冀王豫王的九族,但流放除皇籍女为娼男为奴这些惩罚一个也不会少。 他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没有把握住。 “跟朕过来,朕给你上药,”顾陌辞强硬地拉起顾铭辉,伸手解下他背上的荆条,带着他走到一个架子前,“还是个半大孩子,怎的就这么狠?背都划伤了,不疼么?” 他伸手翻着木架上的各种盒子,把里面放着的伤药尽数拿出,刚准备转身时,身上传来一阵剧痛。 这是利器穿透皮肉的痛,他还清醒着,痛感不断地袭击他每一条神经,侵扰着他的四肢百骸。 顾陌辞半边身子都凉了,有一处地方疼得厉害,他皱了皱眉,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左边胸口赫然透出一点殷红刀刃。 夜沉被他赶到外面去休息了,此刻御书房里只有他和顾铭辉,他没有防备(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