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它的定义,就是一种疾病,和任何大小的病都一样。比如,患了感冒。”她的眸光擒住刘玉钰:“那就要吃药,就要治疗。您说是么?” 不等女人说话,她又接着:“不过感冒谁不会得啊,根本不算什么,所以夫人也没必要吃药,对不对?” 三两句话,与刘玉钰方才的话完美呼应上去。 而且奚筱也吃准了这天气,这女人可能会感冒。 其实奚筱就是想让她知道,这抑郁症和感冒一样,哪怕轻微,也不可轻视。 但见刘玉钰脸色铁青,一副如鲠在喉模样。 “你真是有病!等会我就让保镖压你去医院看看!”她骂道,并不打算将这没皮没脸女孩的话放在心里。 奚筱已经听到了廊下的脚步声。 快没时间了。 她迅速扒开南宫伊的手,蹲下去,捡了烟灰缸的玻璃片,往自己手腕上一架。 不能再以武力压制人了,不然情绪再次失控,迟早会出事。 那么,就只能折腾自己了。 刘玉钰果然叫起来:“你要干嘛!要死别在这死!” 啧。 奚筱顿时对这个女人的毒蝎心肠,佩服得五体投地。 都这个时候了,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躲避责任,而不是让自己挂名的外甥女爱惜生命。 可真是不得了。 “那我还能不能回去上学?” 奚筱把有些钝的玻璃边缘贴上肌肤,挑眉问道。 四个保镖涌进来,看到此景,也不敢轻易乱动了,只能等着夫人发号施令。 刘玉钰不吭声。 奚筱破罐子破摔,真的划了下去。 很快,一条细细的血痕出现。 “住手!”女人吓住:“我会派人处理好学校那边的事,你可千万别乱来!” 要是这女孩真的死在了这,秋嫂定不会善罢甘休。 而到时候,上任主母的遗产她也定是没得想了。 没办法,只能先忍了再说。 奚筱轻嗟。 早说不行么,就算她真的没用力,可割腕也还是很疼的啊。 唉,也怪刚刚从路上回来接的那通电话。 要不是小公举死乞白赖地让她继续演下去,说是权当多做了一场模拟练习,她也不至于还在这浪费时间和刘玉钰胡搅蛮缠。 辍学?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求之不得好嘛。 只不过因为才勉强答应了小公举,她没得办法,所以只能继续把戏做全。 要是这女人刚刚真的选择见死不救,对她的自残行为坐视不理的话。 她当然也不会真的再下重手下去。 毕竟左右不过一个模拟练习,差不多就行了。 “奚姐姐,快放下,不要这样。” 南宫伊扯住她衣角,脸色慌乱,瞳孔惊缩,荼白虹膜随而放大,眶底泪朦。 是个容易哭鼻子的小孩。 看上去像是要被吓坏了。 奚筱柔蔼霭道:“别怕。” 然后将玻璃片抛了小远,落到了刘玉钰脚下。 女人气得快要晕厥,却(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