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宋乐仪默了默,粉色唇瓣抿了抿,终于顶着祁远的目光。 “你说,你说不会影响我在宫里当值,当日后……” “日后,日后若是你我成婚,孩子,孩子该怎么办? 杏仁眼在月色下睁圆,长睫颤动下划过丝慌乱,但吭哧吭哧间宋乐仪还是有骨气的问了出来。 不是说,不会影响她宫里头当值吗,那,日后成婚,孩子该怎么办? 祁远怔愣了瞬,桃花瞳放大了片刻,未曾想他这边忐忑纠结的时候,宋乐仪竟然是这个反应?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半晌儿,郑重咳了咳,祁远收起抵着拳头的手,点点头顺着宋乐仪的话煞有介事道。 “嗯……这倒是个好问题——” “关于这孩子——” 祁远语气顿了瞬,桃花瞳在宋乐仪含着水光的杏仁眼上停了瞬。 “嗯……不着急,这两年大理寺积案较多,你在宫中又刚晋升为尚仪,尚且需要些时间”,我们——” ‘我们’二字被祁远可以拉长,这把拖长声调讲出来,配上那双泛着粉晕的桃花瞳,莫名带出几分勾人的意味儿,嘴角吐出的每个字都踩在她心坎儿上。 宋乐仪粉唇微张,杏仁眼对上那双桃花瞳,愣愣间像是被勾引入套的小兽,全然被眼前这人勾去魂魄。 “我们……先缓缓。” “等过个两年,再商量这事儿也不迟……” 湖心处传来铮然的琴声,宋乐仪的心弦瞬间回神,盯着祁远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眼,脑海再次回想祁远那话。 什么叫不着急?先缓缓? 说的,好像她有多么着急似的。 她……她这不是,想着他年纪大,着急起来耽误她再宫里头晋升吗? 灯盏朦胧,照耀出的橘色暖光衬得小姑娘肌肤更加白皙,杏仁眼下的卧蚕衬得她更加幼嫩,视线落在那不受控制微微皱起的琼鼻,祁远眉峰挑了挑。 …… 红绸彩锻处处悬张,义宁坊的祁府,张灯结彩间喜气洋洋。 六月初九,适宜嫁娶的好日子。 身形高大的王典狱卸下偃月弯刀,身上换上身喜庆的衣裳,今儿个可是他家寺卿成亲的日子。 素日混迹在刑狱中,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此刻咧到耳根后,瞧见提着礼物巴巴前来祝贺的钱丞,腰杆子也忍不住挺了挺。 他就说,这些酸儒书生也就嘴皮子利索,道理究竟怎样,还不是用事实来说话。 这不……他家寺卿迎娶的,可是宫里头从四品的尚仪,当今朝堂上炙手可热的镇北侯的亲妹妹! 这虽和自家寺卿年纪相差近十岁,可两人间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王典狱轻轻嗓子,走到钱丞面前,慢条斯理将自己身上的喜庆长袍整理了番,又拿过小厮手上红色绸花,准备这几日当值,将这花别在偃月弯刀上,多和祁远讨两个酒钱。 别着红色绸缎的轿帘随风晃动(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