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照亮屋内。 小麦肤色的少女静静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眉目舒展,看起来就像睡着一样。 鼾声微起。 “老师……” 床边的男人晃了一下头。 “咳咳……老师!” “嗯啊嗯嗯?” 迟小厉猛然抬起头,却因为向后倾仰的动作过猛一下子失去平衡,座下的方凳一歪,整个人伴着一声“啊呀”像八爪一般仰到地上。 杰诺尔连忙过去,扶他起来,脸上带着一丝窘迫:“实在抱歉,让您受惊了!” 其实迟小厉来医厅有一阵子了,牵着芙蕾雅的手,像是在辨别病情,很快便闭目思索,杰诺尔知道老师医术高明,以为是某种厉害的治病手段,也不敢贸然打扰,就这么大气不敢喘的在旁边站了半个祈时。 直到鼾声从迟小厉鼻中响起…… “明明老师刚刚经历一场大战身心疲惫,还要处理弟子留下的烂摊子,杰诺尔实在是无地自容……” “好了好了,这套说辞都说了一百遍了,都说了不怪你。”迟小厉打了个呵欠,冲捶胸顿足的杰诺尔摆摆手:“就当是命令好了,以后跟我别说这么多虚的,真要是反省,就该拿出点实际表现来……” 迟小厉捻了捻手,颇有深意的看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你老师我最近穷得响叮当嘛,弟子孝敬老师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这番话在杰诺尔耳里,却成了别的意思—— “弟子明白了!”年轻兽人瞬间斗志满满,拍了拍胸口,眼中似有一团火在燃烧:“请老师放心,杰诺尔会加紧苦练,争取一年内——不,这个好像还是太难了……两、两年内,晋升为特级法师!绝不会再辱没老师的教诲!” 迟小厉愣愣的张了张嘴,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师看过后,芙蕾雅的病情如何了?” “哦,已经没什么事了,睡着前给她驱散了那种抑制血液流动的‘诅咒’。” “果然是诅咒吗……”杰诺尔暗自握了握拳,随后又放下心来,发自肺腑的敬佩道:“不愧是老师,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将圣疗师都无法解决的问题轻易摆平。” 似乎这个便宜弟子很喜欢给自己带高帽子啊…… 迟小厉也懒得纠正这份“热情”,给芙蕾雅捏了捏被角,轻轻拍打起她的手背:“不过这个魔法倒是蛮奇特的,似乎能够直接作用在血液中……难怪丫头身上的防御魔法没有起效,我要是再晚来几天,可能就有危险了。” 说着,迟小厉突然嘴角上扬,笑了起来。 “那个施术者在哪里,我有点想见他一面呢……还有整个过程的来龙去脉,你给我简单讲一讲吧。” 杰诺尔心中一凛,突然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像上次在利亚,面对那个安琪拉,老师也露过这种笑容? 反正总不会是什么好事。 “是这样的(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