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堪堪站住,看向伸手之人张良,露出惊疑之色,正要说话,却不料张良猛地在身前跪了下来。 “大王,将军们的请求,合情合理,臣也赞同饶恕四位将军,处决之事,可以暂且不提,请大王决断。” 张良跪地后,立即抱拳说道,直视汉王,言辞恳切。 刘邦闻言一愣,深深的盯着张良,道:“本王说过多次,军法大如天,绝不可违反,何况本王已经当众下令,为维法而斩将,岂可随意食言?若违背,本王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子房啊,你追随本王多年,见证了新军法的制定和实行,应该明白对我大汉的重要性,此时此刻,众将作乱,你怎可对本王说出这样的话?” 话落,刘邦满眼失望,十分寒心,现在的身边没有一个听命之人,一国、一军之主的身份,显的那么渺小无用。 跪在面前的智者,是制定新军法者之一,一直以来坚定不移的支持实行,从未有异议,没想到如今幡然变了想法,与众多逆臣成为一丘之貉。 刘邦自认为自己多年以来对张良不错,昨日还把潘美人赏赐给他,长达数载,厚恩不断,如此恩宠,竟换来今日的落井下石。 行军有些年头了,每逢困境,四面皆敌、陷入绝境,子房总是能想出令人称赞的妙计,而今这建议,在刘邦看来,很刺耳,言辞如狗屎。 “大王此言差矣……” 张良听得这一番话,正要详细解释,见汉王脸色难看,有些不耐烦,急忙改口道:“大王误解臣了,臣之所言,是为了大王,为了大汉,绝没有私心!” 话音极富感情,刘邦听后,与张良对视了数秒钟,觉得情真意切,面色缓和了许多。 “子房有何见教?请详细道来。”刘邦目光炯炯的盯着张良,耐着性子说道。 张良道:“为大王谋划,是臣份内之事,‘指教’二字,臣受之有愧。” “现在,我军所有将军为四位将军求情,此事亘古未有,军法虽如山,不可动摇,但全军齐心反法,说明军法并不服众,还需完善。” “军法建立在军队的基础上,无军便无军法,无军法仅无强军,如今,将军们难得一起向大王求情,大王身为圣君,宽恕一次,可显广阔胸襟。” 说到这里,张良站起身来,在刘邦疑惑的目光中,弯腰俯首,将嘴靠近其耳朵。 “当前之局面,大王必须妥协,乃不得不为之的办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臣无能,只想到这一个应对之策。” 声音微小,在刘邦耳边响起,刘邦听得真切,愣愣的看着张良数秒钟,内心非常复杂。 身为天下雄主,刘邦从未遇到过这种困境,敌军打上门了,最危险的,居然是自家将领,这是多么的荒诞可笑。 而今,竟然只有向臣子低头这一个办法,刘邦心中苦笑,之前(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