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去!” 数日之后,洛阳城里,雷府别院,瑶琴手握着任豪的亲笔信,对坐在一旁,闭目沉思的沈秋说: “南朝朝廷说得好听,什么请我夫君前去压阵,都是冠冕堂皇之言,连我这不通江湖事的小女子,都知道,他们谋求的,乃是你手中的百鸟朝凤枪。 再说了,咱们与南朝之间,又有什么情分? 若是算上青青丫头,咱们和那朝廷可算是深仇大恨,根本没必要去理会他们。” 事关沈秋安危,一向温婉的瑶琴,此时也有些激动。 她将手里的信丢在桌子上,气冲冲的说: “任大侠这封信里,也已说的相当明白。 他只是转述南朝的邀请,但并不干涉你的决断,夫君,任大侠乃是你的长辈,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希望你慎重些。 虽未明说,但实则也是在劝阻。 你若托辞不去,任大侠那边也会为你转圜一二。” 沈秋点了点头,但并未回答。 瑶琴说的是对的,任豪这封信里,确实带着这一重意思。 但若任豪不希望沈秋过去,就根本不会有这封信送到洛阳。 换句话说,任豪是希望沈秋前去金陵助阵的,那等战阵之事,若真有百鸟朝凤枪压阵,南朝对北朝的反击,胜算将会大增。 “任叔看上去也很纠结。” 沈秋伸出手指,按在那封信上,他对瑶琴招了招手,让她来到自己身边,他说: “盟主似有些话,未在心中明言,送信来的人,还在府邸中,对吧?” “嗯。” 瑶琴担忧的摸了摸沈秋发鬓,她说: “那位信使,就在院中休息。” “我去见见他。” 沈秋站起身来,拿着信,对瑶琴说: “你替我把张岚,小铁喊过来,若是诗音有空闲,也一起过来,这事要和他们说上一说。” 瑶琴知晓事情重要,也不多言,带上面纱,便在几名河洛女拳师的护卫下,坐上马车,往雷府去,而沈秋则来到偏院。 五龙山庄前来送信的信使,正坐在院中圆桌上,手边放着壶茶,自斟自饮,颇为悠闲。 他看上去二十多岁,相貌普通,披散着头发,穿着青衣劲装,和其他五龙仆从一样,在袖子上有龙形徽记。 不过他脖子上,却有黑色围巾一样的皮毛护颈,看上去有些古怪。 见沈秋走入院中,这品茶的年轻人便站起身来,对沈秋拱了拱手。 “五龙山庄,盟主管家,秦虚名,见过河洛大侠。” 这人一开口,就让人很不舒服。 并不是说他说话内容有问题。 而是声音。 他的声音,就像是两张砂纸在摩擦,沙哑都难以形容,简直就是刺耳。 沈秋的目光,立刻落在这人的喉咙上,尽管他带着围巾一样的黑色皮毛护颈,但依然能看到,脖子上的伤痕,似是被毒腐蚀过。 “苏州之战,受了些伤,河洛大侠莫怪。”(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