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烬一转头,喝道:“他想起来了!这个时候想起来了!全完了,一切都完了!” 看着盘燕惊惧的脸色,樊烬一把扶住她的肩膀:“你现在就去长老跟前哭,求他们务必给你做主,处死孙闻溪。” 这是樊烬唯一的救命稻草了,若是夏景生和孙闻溪联手,他便再无活路。 盘燕看着眼前状若疯癫的男人,使劲儿地摇头。 事情发生到现在,盘燕害怕了,她真的害怕了。 “不,我不去。”她拒绝道。 樊烬目眦尽裂地瞪着盘燕,抬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收紧。 盘燕被掐得无法呼吸,满脸痛苦之色。 好在最后关头,樊烬松了手,盘燕剩了半口气,头重脚轻,却一刻都不敢在樊烬房中多呆。 连滚带爬地走了。 夏景生的伤需要好生将养着,这期间也无人敢来打扰。 他与孙闻溪总算过了两天安生日子。 期间,二人将事情从头至尾梳理了一遍,总算弄清了来龙去脉。 “这么说,你的确是苗姑的传人?”孙闻溪搂着夏景生,手上仔细地剥着葡萄。 “我娘当年偷跑出苗寨,一直为族人所诟病。”夏景生面上神色淡淡。 孙闻溪笑道:“若我是她,也会跑。” 夏景生诧异地看他一眼:“你说这话,便是在哄我开心了。” 孙闻溪把葡萄喂进夏景生口中:“非也,我是真心实意的。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彭月天赋出众,却也有对命运说不的权利。 夏景生沉默片刻,点点头。 “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为了留住我,居然连禁药都用上了。”夏景生至今不敢细想那端丧失理智的日子。 孙闻溪握住他冰凉的手,坚定道:“景生,你若不愿留在此处,等你伤好了,我们便马上离开。” 孙闻溪说完这话,门外,一个身着苗服的青年脸色一变,急匆匆地跑走了。 “什么?!夏景生说他不愿留下,你确定没听错?!”议事厅中,一众长老脸色阴沉。 “我们将他留在寨中那么久,供他吃穿用度,教他苗宗秘法,他竟这般忘恩负义?!”有人不满道。 任由众人吵吵嚷嚷,彭田始终没说话。 “苗姑,你拿个主意吧。”长老们目光一致看向彭田。 彭田凉凉一笑:“我能有什么主意,你们这又是下药,又是火刑的,把人得罪了个彻底,如今有什么脸面求人留下来。” 众人不敢吭声。 当日行刑,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孙闻溪说话, 如今便也怨不得夏景生将他们抛下。 “要不然,我们把樊烬绑了,交由夏景生处置?”有人提议道。 “凭什么啊,要我说,就该继续对孙闻溪的审判,他的罪名可还在呢。”有人立马反驳。 争论许久,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等夏景生养好了身子,众人齐聚议事厅,长老硬着头皮开口道:“(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