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娴问出来这句话,显然是染了怒气在其中。 这让跪在地上的秦顺容有些无所是从,可她到底是不是个蠢的,会直接和程慕娴顶嘴: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臣妾只是一时间之前糊涂了!臣妾并非故意要伤了裘妃娘娘的!” “只是宫中出了这样的事情,臣妾想着这样、这样会损了皇上和娘娘的颜面!” 秦顺容这话听着没什么问题,可细细想过,岂不是越俎代庖? “宫中的事情自有本宫和陛下做主,秦顺容再着急,也不能失了分寸。” “……是,娘娘。”秦顺容虽说挨了程慕娴几句看起来不重不痒的训,到底是觉得丢了面子,一时间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只是心里有多恨,就只有她自己清楚。 训过秦顺容,程慕娴再看了一眼裘妃:直觉告诉她,裘妃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程慕娴注意到地面上散落的纸张,示意锦书捡起来给她看看。 锦书低声应允,走上前去,将散落在地上的三张信纸捡起递给程慕娴。 程慕娴看信的功夫不长,半刻钟的功夫而已。 可这对于整个仙恩宫的人来说,都是煎熬。 锦书唯恐程慕娴站久了腿疼,早早地和人搬了椅子前来,上面垫了软软的重棉椅搭。 程慕娴拿着手里的信,坐在椅子上看了好几遍,总算是把目光从信纸上移开。 “秦顺容先回去吧。” “本宫看你如此急躁可不好,回去将佛经抄十卷前来。” 抄十卷,这要是没有耐心的,一个月都拿不出来。 “是,皇后娘娘。”秦顺容低眉颔首出去了, 不过秦顺容也知道自己不亏:她虽然被关在自己宫中抄写佛经,可真正倒霉的是裘银珠。 这样的事情坐实了就是死罪! 等到秦顺容离开,程慕娴才吩咐宫人们都出去——当然,还包括锦书。 锦书一脸担心,若不是程慕娴再三保证不会出事,她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殿内的门一被关上,程慕娴吩咐裘银珠起身。 “臣妾谢皇后娘娘恩典。”裘银珠起身,目光却是落在了程慕娴手中的书信上。 程慕娴当然注意到裘银珠的目光,便道:“真的是你的?” 裘银珠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了:“是,娘娘!” 那封信里头说的都是无尽的思念以及等待,裘银珠的那位竹马郎君说等她,哪怕终生不娶都只要她一人。 程慕娴还没有往下说,裘银珠就急急忙忙的跪下替她的心上人求情: “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请娘娘饶命!” “饶过他的命!” “有什么只管冲臣妾来!” 裘银珠顾不上脸上的伤口,眼泪自脸庞上滑落。 痛的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你先起来。”程慕娴没有当即发落就是想要问问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和秦顺容说的那样,如今裘银珠自己承认了,她反倒(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