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席下来,三郡王已经气得面色发黑,但仍然无可奈何。 伊尔根觉罗氏则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众人一个个的磕头谢恩,磕到慧嫔处时,已经苍白着脸没有力气。 皇后朝身边太监一抬手,就有两个太监驾着伊尔根觉罗氏继续磕。 我看她渐渐地体力不支,一副眼瞳几乎有翻过去的架势,而三郡王也想要上前来关心,却被昱郡王一杯酒拦在当下。 “三郡王这是对天恩不服?”昱郡王笑问道,一双桃花眼弯成了狐狸似的双瞳:“您要是不领赏,那可就太不识趣了。” 三郡王大声开口,似乎生怕我们听不见::“皇上这是赏?明明是借机发作罢了!” 此话说的过分,倒是皇后笑了一声:“普天之下,但凡是皇上吩咐的便是天恩浩荡,若是真的要发作何须借机?” 皇后从椅子上下来,端了一杯酒,生生的给没什么力气的伊尔根觉罗氏灌了下去:“你的头磕的不错,可惜还不够虔诚。珠夏,赶紧将九州清晏的佛堂清理出来,让她对着二阿哥与四阿哥的灵位好好祈福。” 三郡王拨开昱郡王的手就要往前走:“本王福晋已经如此虚弱,皇后为何还有此要求?!” 皇后抬高了下巴,冷冷的放下一句:“因为本宫乃大清国的皇后!皇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本宫也是一样!难道你们这些臣子奴才还有什么非议不成!” “但皇上也不能肆意妄为到如此地步!” 他大声呵斥,仿佛他才是君主。这么一来,场上鸦雀无声。 就在我不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皇帝皇后都面露尴尬不知该如何回应的时候,一个平静的声音从宴席的较远一端传来。 “皇上这么做,当然可以。” 是一个穿着鹅黄外衣,拿着白绢纱扇子的妙人。 平贵人。 用她一贯凝视的目光,凝视着三郡王:“毕竟,你是要谋反的人。” 她说完这话我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场上的抽气声也此起彼伏的想了起来。 只可惜她身边坐着的是芳常在,只知道一愣一愣的看着她,完全没有当初如妃把她按地上的魄力。 三郡王则被这一句话也顶蒙了,指着平常在结结巴巴的开口:“休得胡言!胡说八道!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人。”平贵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步履悠扬,居然还很有几分好看。 当然最令人惊讶的是,三郡王居然被她逼的节节后退。 “你说我、我是什么人?” “你是不臣之人。”平贵人拿扇子指着三郡王:“你可是贵妃所生,与先帝出身平分秋色?” 三郡王昂着头:“那当然,本王母妃乃悫慧皇贵妃,论出身,我可比先帝的母妃还高上一截。” “当初你父皇对你关爱有加,与先皇不相上(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