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古浩天在退出后进房子之时,不小心踢倒陶盆,惊动了屋里之人,只在石火电光之间,他想到一人,迅速开口含糊着声音回来了一句: “小的赖二,上茅房去,不小心碰着了。” “直娘贼的冒失鬼,那大耳光吃的还不够味是不。”里头的人嘟嚷两句,就没了声音。 古浩天心里暗呼侥幸,不然费一番手脚不说,必然惊动青班上下。于是再也不敢大意,一直潜到了后院门,他在那两个昏迷的帮众胫部推了两下,便让卞祥、袁朗先出去,自己依旧关好门,从围墙上越墙而出,众人悄然退去。 洪泽船行,一夜无异,只有后院的两个守门人,清晨起来都说,昨夜睡的不好落了枕,脖子酸酸的痛。 而古浩天他们回船之后,稍稍休息于拂晓时分便起程返回。一路上古浩天和萧嘉穗、上官义,分析下午酒店和方才在青帮里头听到的两段话。 “巴三郎必是我劫的那船主了,之前我只想他跟赵庄有干系,却没想到他是青帮的人。五日之期应该就是约定做某些事情,以我看便是运送粮食。”萧嘉穗分析道。 “萧先生讲的有理,时迁兄弟之前探的赵庄存有粮食,那师爷十有八、九便是盱眙县令的师爷,若是如此,那老爷便是盱眙县令了。” 古浩天几天前听时迁讲过此事,此时联想起来,倒也对的上。 “赵庄粮食必不干净,或许就是侵吞的灾粮,小官人须马上着人暗查。”萧嘉穗立刻联想到赵庄粮食来源。 “那岂不是说,盱眙县令便是此次运粮的幕后之人。” 上官义却有点不敢相信了,大灾之际一县父母却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上官兄弟莫非以为这天下还有清白的官员?”萧嘉穗似是看得透了,谈谈的说道。 官场黑帮勾结,倒买朝廷灾粮,经三人分析,这一事实基本可以认定。古浩天现在内心焦虑的却是那个“五日之后”,他必须尽快与时迁碰个头,只有结合赵庄的情况,才能做出合理的判断和决策。 晌午时,船儿回到了大王庄,古浩天不顾疲劳,让人去龟山镇请时迁过来,没想到时迁昨晚便来到大王庄,正好省了一番周折。 “赵庄在大王庄南十余里处,三面环水,一边接陆,全村只四、五十户,全部姓屈,……” “姓屈,可是屈原的屈?”古浩天惊讶的问了一句。 “便是这个屈,可有甚么不对?”时迁却有些蒙了。 “没有,你且接着说。” “这个庄子却有些奇怪,那些村民既不务农,也不经商,倒像是一群护院,日日守护着村中的一座大宅,戒备很严,俺偷进去几次才摸到那大宅,里头却是一排排的仓库,全是粮食,依俺看少说也有七、八万石。” “那庄子里可有甚么利害人物守着?” “俺只瞧见一个年(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