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阿瓷。就爱上” “你也不是夙沙无殃吧。” “陆大人是觉得,小小一枚金簪,能制得住我?” 陆栖鸾空着的手绕到他颈后,隔着衣衫摸见纵横交错的伤疤,面上笑得越发狰狞:“若是他本人不一定,可若是别人,这支簪子浸遍了他手上十七八个瓶瓶罐罐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后果如何。老叶,你解得了那么多毒,这毒你可解得了?” 叶扶摇低低笑道:“陆大人还是这般自信,身在敌营犹能如此。” 陆栖鸾道:“身在敌营?” “……” “整个京城都是本官的天下,谁跟你说身在敌营?” 她话音一落,门外骤然火光起,竟是士卒包围了臬阳公府,片刻已与府内的西秦人短兵相接。 “陆大人好手段,”尽管心口处血液绽出,叶扶摇面上仍不见恼色,亦如不知痛一般,“在猜到我接下来要拿你开刀,便索性退身幕后化明为暗,让夙沙无殃在台面上肆意动作,待诱出宋睿后,又以臬阳公假死为自己洗脱污名,从此以后,就算再有人拿你出身西秦相构陷,也是徒劳无功。” “承蒙教导,总要学聪明点。” “那倒是可惜,但陆大人是不是把在下的手段想得太浅了?” 陆栖鸾眸光微寒:“浅在何处?” “你若意欲欺情,就不该去骗夙沙……该来骗我才是。” 陆栖鸾道:“可对我而言,骗谁都是一样,谁都是乱我朝纲的万死之人。” 簪上的混毒终于发作起来,叶扶摇比之先前笑得更甚,眼底浮现出一种兴奋与憎恨杂糅的情绪。 “陆大人,你千万……千万要把定了你这副油盐不进的心肝,万勿动情,万勿留余地……你我之间,这辈子只留个山河谁属,成王败寇。” 哑然片刻,陆栖鸾道:“你没这个机会了,我不杀你,夙沙无殃来了后也不会放过你。” “是吗?” 话甫落,一侧的窗户被劈开,三四个步伐雄沉的灰衣人跃入,见了陆栖鸾,一言不发,提掌便要下杀手。 骤然,对面窗子被横劈炸碎,一把长刀旋飞而入,寒光划下,竟直接将那灰衣人从喉咙到胸腹劈得对穿,血洒幔帐。 其余灰衣人愕然,抓起叶扶摇便往外撤。 陆栖鸾拨开幔帐,厉声道:“尔等西秦贼子,杀我朝臣乱我河山,陆栖鸾来日必杀你!” 人影去得也快,只留下一句讥诮—— “阿瓷,你我孽缘,尚欠一个收尾。” 叶扶摇…… 陆栖鸾从榻上撑起身子,眼底深埋的怒意这才浮现在面上。往日不是没有察觉到这人形迹可疑,只不过藏得太深,让人无从下手。 狠狠锤了一下床榻边,此时旁边破烂的窗户被推开,一人刚要从窗户进来,就看见陆栖鸾一身凌乱嫁衣,满脸痛恨之色,当即就炸了。 “你在做什么?” 陆栖鸾吓得愣(本章未完,请翻页)